於台下的仲孫楚也就是我的祖父大人,差一點老淚縱橫,這一笑,輕易的讓我反敗為勝,扭轉了一切不利於我的因素,也是這一笑,把仲孫絕豔的美名傳的更廣了。

當然,這些都是我所不知道的,因為我與在場的每一位一樣,都沉浸在那美好的感覺裏,久久的回味著無法顧及其它,所以,直到榆妃換好了衣裝再次出現的時候,大家才依依不舍的恢複到了原來的樣子。

而浩月紫冥,卻一直在用莫明的眼神,暗暗的打量著身旁垂下眼簾又變的不再‘發光’了的女人,那眼神裏的探究和隱隱跳動的火焰,讓人不用看就能感覺到心驚,我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又做錯了什麼,讓這個無良的家夥又想要找麻煩了,不敢再動,我直直的坐著盡量放低著姿態,生怕一個不小心,就會‘屍骨無存’。

深深的看著她,浩月紫冥心中驚起了翻天的巨浪,仲孫絕豔,你可知你剛剛的那一笑,已經勾去了我半個靈魂了嗎?隻有常年生活在‘黑暗’裏的人們,才知道那笑有多麼的可貴,陽光,那就像是一縷美麗耀眼的陽光,能淨化一切的血腥和陰霾,讓每一個看到那陽光的人,都想要死死的抓住它,讓它隻能屬於自己,特別是,像他們這樣隻能生活在‘黑暗’裏的人們,正因為此,才會讓殿中的眾人那麼的迷戀、那麼的震憾。

他不相信那個與他經曆一樣,生活在同一個圈子裏的人,能露得出這樣非凡的笑容來,此時他幾乎可以肯定的說,眼前的這個女人,根本就不是仲孫絕豔。

可是他不在乎,不管眼前的人是不是她,又或者是為了什麼變成了她,那都不再重要了,他隻知道,他想抓住眼前的這個人,他要抓住眼前的這個人,感謝上蒼,讓他能有這個機會擁有她,他會抓住這個契機把她留在自己身邊的,一定會。

有驚無險

酒宴依然在進行著,隻是此時的氣氛似乎與剛剛的有一些不同,不時的,總會有人偷瞄一眼高座上的我,那或探究、或迷茫、或好奇、或深蘊的眼神,瞄得我如坐針氈,好幾次都差點將杯子弄翻。

“仲孫姐姐,我是不是又做錯什麼事情了?他們為什麼要一個勁的偷看我?”

再一次差點出錯之後,終於再也忍不住的問起了身旁同樣不再做聲的女人,我知道她一定明白是怎麼回事兒,因為她的眼神裏,帶著好多好多的擔擾,那擔擾絕對是為了我。

“晶瑩,沒事的,他們隻是覺得今天的皇後和往日的皇後有點不同罷了,別擔心,一切有我呢。”

笑著摸了摸對方的頭,仲孫絕豔並沒有把心中的煩惱說出來,其實這一幕她早就料到了,這樣不凡的人,這樣純淨的人,這樣在這個環境裏顯得太不尋常的人,早晚有一天,是會被注意到的,她隻是盼望,這份注意不會為晶瑩帶來危險,或者說,不會帶來致命的危險,那就可以了,知足了。

“噢。”

低低的應了聲不再說話,不懂得生存在這裏人們的法則,那是因為本人沒有在這裏生活過,可是我知道那些陰暗和侮垢都是什麼,現代的小說裏電視裏簡直可以說處處可見,仲孫姐姐,我並不是一個天真不知愁的小女孩兒,我也見到過人性醜陋的一麵的,隻是我,習慣於忘記該忘的而已。

“皇上,張某想有一個不情之請,不知道您可能允許?”

寂靜的殿堂裏,張邵的這一聲提問將我與仲孫姐姐正交流的‘心’,給驚醒了,轉眼看著那個明明在問皇帝,眼神卻一直有意無意的關注在自己身上的男人,心中不期然的,升起了一種不好的預感。

“何事?張特使請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