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樓跑去,因為心急安沫差點從樓梯上摔了下來。
而幸好這是林靖琪停好了車趕了過來,從後麵將安沫扶住才讓安沫沒有摔倒。
穿過重重人海,安沫走進了父母的房間。
第一眼映入安沫眼的是安沫的父親安華宏。
安華宏就那麼躺在床上,眉目安詳,如果沒有看到他慘白的嘴唇以及毫無生氣的麵容,那麼,很多人都可能以為這隻是一位慈祥的老人熟睡了而已。
房間內到處是人,而安沫認識的隻有一個,那就是父親安華宏的結拜兄弟許良。而其他人雖然隻有數麵之緣,可安沫或多或少還是有些印象的。
這些人都是華宏的領導,是與安華宏一起打拚數十年的功臣元老。
這些人一起聚集在這隻是為了安華宏的離世?答案絕對沒有那麼簡單。
“爸……”看到父親的遺容,淚水再也止不住,宛若決堤的洪水就這麼源源不斷的從安沫的眼眶中奔湧而出。
所有的逃避,所有的不願承認在這個時候都顯得那麼蒼白無力。
安沫一步一晃,猶如行屍走肉般走向父親身邊蹲下。
“沫沫,你這一整天都上哪了啊?你知不知道……。知不知道你爸到咽最後一口氣之前都在念你的名字啊!”
吳婉香看到女兒回來,又想起自己丈夫是如何被人逼死,又是如何等著自己的女兒卻等不到,是如何的死不冥目,剛才在這些人前所有的強勢,所裝出的堅強,就那麼一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
一下就撲進女人的懷裏痛哭起來。
就這樣,房間裏的空氣瞬間凝結,所有的吵鬧聲都消失不見,隻有安家母女兩人相互依偎一起嚎啕大哭。
林靖琪就這樣一直默默的站在安沫身後不說一句話,他知道現在自己說什麼話都沒用,而自己唯一能做的事隻有永遠站在安沫的身後做她堅強的後盾。
無論用什麼方法隻要能讓安沫像以前一樣做回那個像陽光一樣溫暖的安沫,那麼讓自己做什麼他都願意。
林靖琪的眸色不絕加深。
“沫沫,嫂子你們節哀。”許良率先打破這樣氣氛。
一聽許良的話,吳婉香變的更加激動,對眼前的許良以及房內所有的人大聲質問到:“許良,你哥平日裏對你怎樣?你沒錢的時候是誰借你的錢?你當年走投無路是誰讓你進入華宏讓你有了現在的地位?……。還有在座的各位,是誰讓你們這些年可以安枕無憂的取得現在的收益?是華宏,是現在躺在這的安華宏!”
“你們有良心嗎?”吳婉香冷笑一聲,“沒有,你們連心都沒有!華宏對你們就像親兄弟一樣,可是你們是如何回報他的呢?公司一出現問題,你們有想過辦法嗎?你們有出過力嗎?沒有,你們做的唯一的事是將他活活的逼死!”
吳婉香轉過頭對著安沫一字一句的說:“沫沫,記住這些嘴臉,記住這些活活將你爸逼死的人!”
安沫不知道為什麼母親會這麼說,從小到大吳婉香在安沫的心中都是一個溫婉善良的人,就像她的名字一樣,她不可能無緣無故去冤枉這些和父親交好的人。
在安沫不在的時候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媽,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我爸昨天不還好好的嗎?怎麼會……”接下來的話,就像卡在了安沫的喉嚨裏再也說不出來。
“還不是這些人麵獸心的人啊?”吳婉香用手指著眼前的人。
原來今天安華宏本來精神頭不錯,天氣又特別晴朗,傍晚的時候,天氣沒那麼熱了,空氣也很清新,所以吳婉香就推著安華宏出去散散心。
可是就當安華宏考慮要搬回家,說自己身體已經感覺不錯,而且住在醫院讓自己全身不舒服的時候許良和這一大批人就出現在了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