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子瞳孔一縮,剛準備說什麼,卻已經來不及了。
準確的說是夏阡墨壓根就不想給它說話的機會。
現在它無非是要認輸求饒,但過了這一刻絕對要打擊報複,那樣隻會讓自己防不勝防。
她這人向來不喜歡給自己找麻煩。
有什麼麻煩,當場就解決了,絕不想留到以後。
南宮非炎既然給了流光笛,想必多少也做過思想準備。
悠揚的笛聲突然間由慢到快,快到極致,每次轉折都讓人毫無防備,卻又連貫,流暢的很。
腦海中的樂譜莫名其妙又出現了,紫眸布滿冷光,十指翻飛不停的吹出一連串的音符,伴隨著強大的厲氣。
提子早就已經受不了的在房間裏捂著腦袋橫衝直撞,嘴巴裏盡是撕心裂肺的低吼,被它死死壓抑著,讓人心疼。
小小的身子爆發力確實驚人的。
看牆壁上爪子的劃痕,地麵的小坑,吊椅上的牙印,紫檀木椅子上的小洞,就知道了。
淡藍色的流光不停的從各個音孔散發出來散布到室內的每個角落,又從窗外門外散去,周而複始。
看著已經差不多了,夏阡墨皺眉,這破笛子,又拿不掉了。
小竹一愣:“這……”
夏阡墨看了看她,無奈的垂下眼簾。
都怪她一時衝動。
看著痛的死去活來的小家夥兒,夏阡墨頭疼的努力扯著手上的力道。
“蠢女人。”
華麗妖嬈的嗓音充滿了致命的吸引我充滿了極致的誘惑。
又是這個聲音!
夏阡墨撅眉,環顧四周,別說有人了,就連個鬼影都沒有。
“我說過了,你找不到我的。”
詭異的聲音再次響起,充滿了意料之中的把握。
“到底是誰?”
她心裏有些疑問,卻礙於不能開口隻能心裏糾結。
“我就是你,你就是我。”
啥?
夏阡墨一驚:“你怎麼知道我心裏在想什麼?”
剛剛她隻是心裏想想,根本就沒有開口問出來。
“我說了,因為我就是你,我就是我,你在想什麼,自然也就是我在想什麼。”華麗的桑心美好的讓人沉淪。
但是此時此刻夏阡墨沒有一點想要欣賞的心情。
“去你妹的你是我我就是你,我就是我,我不管你是誰,趕緊給我滾。”一縷神識不耐煩的開口。
不知道對方是誰,但他唯一能確定的就是自己可以用神識與對方交流。
“我們同屬於一個身體,誰也離不開誰哦~”
“滾,我都還不知道我什麼時候變成男的了。”
不管那道聲音有多好聽,再怎麼也是男人的聲音好伐!?
“因為最初,你是沒有性別之分的。”慵懶華麗的嗓音再次響起。
今天是他說話最多的一天。
以前都是出來一會兒就已經消失了。
聽著這話,夏阡墨簡直想殺人的心都有了。
特麼。
你才沒性別!
你才是人妖!
你全家都是人妖!
靠!
氣的她差點嘔血。
“有這功夫跟我在這兒討論這些毫無意義的話題,你還不如想想你現在該怎麼辦,難道你沒發現流光的笛正在吸收你的靈力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