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坐在一把椅子上:“小魔法,怎麼能入格蘭芬多萬事通的法眼?你不會就是要說這個吧?那現在說完了,還有事麼?我想休息了。”
赫敏急著往前一步:“不是的……我……”她皺了皺眉,心中在來的時候想了無數種說的方法,但現在話到嘴邊卻又說不出口,難道要他事後自大地笑麼?她握緊了拳頭,臉被血液衝得通紅,雙頰發燙,像是剛燒好的水澆到她臉上似的。
德拉科輕歎一口氣,轉身低頭看著她,兒時任性的男孩兒已不複存在,取而代之的是能抗得起家族責任的德拉科馬爾福。他比她要高出很多,低頭看她都是綽綽有餘,兩人的距離驟然間縮短,弄得赫敏很不適應,臉更紅了起來。“波特都給你說什麼了?”他輕輕問道,聲音傳到赫敏的耳中,像是來自地獄的誘惑,雖然危險,但忍不住去接近。
她略微窒息,小聲的回答著:“都……都說了,尤其是原因和初衷,馬爾福,我……”“你怎麼總是這樣。”他抬起眼簾,長長的睫毛過濾著昏暗的燈光,眼中似水般溫柔無限,柔情似水,佳期如夢。“什麼?”她抬起頭看著他,眼中是很多的疑問。
這一刻突然變得如此安靜,他低頭看著她,她抬頭,如孩童般的眼睛中是疑問,但更多的是幸福。大開的落地窗外,風靜靜地跳躍在空氣中,樹葉伴隨著舞步一起轉起美麗的探戈,一輪明月夾雜著燈光灑在屋內的兩人身上,點點星辰,在深藍色的黑夜中閃耀,散發出無與倫比的美麗。
“我是說,你總是叫我的姓,偏執狂。”他寵溺地說著,眼中的一汪水仿佛要把赫敏陷進去一樣,後者則是接近窒息,她不敢呼吸,也舍不得呼吸,心中慶幸這並不是場夢,而是真實的存在。“我們一直都是以姓相稱的。”她紅著臉低下頭去,他太完美,美得有些不切實際,所以這些讓赫敏[gǎn]到無限幸福,似乎才發現,以前的痛,也是一種幸福。
“可是我們曾經相互叫過名字。”德拉科的聲音在黑夜中顯得更加讓人無法拒絕,她抿起嘴,沒有繼續說話。德拉科伸出雙手,握住了她的雙肩,瘦削,他不敢用力,似乎害怕下一秒她就會因為疼痛而消失,卻又想用力,想讓自己永遠地在她身邊。弱小的雙肩讓他心中猛然一痛,為了這一天,他們經曆了多少的困苦折磨?又是多少的風霜雨露?
他雙手握著她的肩,力氣不大,卻足以讓對方無法掙脫,他繼續低下頭,兩人的臉之間早已超過了正常距離:“我記得大戰時,讓你叫我——德拉科。”他輕輕地說著,鼻中的熱氣吹到她的麵頰上,她不好意思地咬住下唇:“我……”“赫敏。”兩個字,勾起了雙方多少的回憶,每一次的對話,每一次的動作,無論是痛苦還是幸福,在這一刻,都化為暖流在他們心中循環。
赫敏深吸一口氣,交出了六年多以來再也沒有真正呼喚過,卻總是在夢裏叫著而哭醒的名字:“德拉科……”
1998年的冬天,他們在大戰中彼此凝視,赫敏紅著臉低聲叫著他的名字,下一秒,他將她擁入懷中,世界驟然暫停,隻剩下他們,無邊的溫暖席卷全身。
2004年的秋天,他們再一次成為彼此的依賴,雙方之間沒有尷尬和痛苦,四目柔情,羨煞旁人。她輕輕呼喚著他的名字,一樣紅的臉頰,一樣溫暖且夾雜著興奮地懷抱,二人在這平靜的秋日之夜六年後再度相擁。
有些事情就是沒理由就發生了,有些事情不願麵對卻終要去做出一個抉擇,有些事情害怕實現卻仍然出現在麵前。
鉑金色的短發稍稍掠過她的後頸,兩人緊緊相擁,不留任何他人破壞的餘地,他低頭看著她,昏黃燈光下,她更顯美麗。低頭,相觸,纏綿,柔軟的感覺從唇上襲來的那一刻,赫敏的眼中滿是幸福的淚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