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看來,你是忘了呢。既然如此,我又必要讓你深刻回憶下······”

當一個變態被惹毛了後,他越是笑,就證明他越不正常了,瀕臨爆發。他說深刻回憶,不排除狠狠教訓的嫌疑。所以,當金簪最尖利的那一端,遊走在姚唯的臉頰上時,她知道,司暮被她惹毛了。

“不要這樣······死物無眼,要是戳中了,不好玩的······”姚唯顫顫巍巍的哀求著。

司暮不以為然的挑眉,言道:“死物確實無眼,可拿著死物的人,卻是有眼。唯唯是不相信我嗎?”低聲問道,也不等姚唯的回答就笑著抓起了姚唯的右手,將簪子放在了她的手裏,再用他的大掌包住了她的戰栗的手。受用的感覺著她的害怕,惡劣道:“既然不信我,那就自己拿著,下手時,還能輕些不是?”

簪鋒輕走,裹著她手的大掌暗中一用力,她的臉上就出現了一道血印。

“啊!”

不同於司暮剛剛被她失手的輕劃,她的臉頰直接被割破了,皮肉翻開,巨疼難忍!

“不要······不要······”

當兩邊臉蛋都被劃的血肉模糊時,被疼痛折磨的姚唯深刻回想起了司暮的話。

他說——聽話的女孩,才會招人喜愛。若是你再不聽話,那麼······

什麼叫變態,司暮這就是!一下又一下的用力劃過她的臉,笑著看她痛哭哀嚎,似乎正在做著一件很開心的事情,完全不在乎姚唯那張被劃的麵目全非的臉,對她的尖叫也充耳不聞。

“啊!啊!”

他問她:“現在想起了嗎?”

冰冷的氣息噴在她不斷扭動的脖頸間,給她帶來了陣陣窒息的感覺。被疼痛侵蝕的姚唯,根本就來不及回應他,麵部的劇烈疼痛,正在漸漸消磨她的意識。腦海裏一片空白,除了疼還是疼。渾身抽搐,就連受創的腳也繃直了,慘叫連連。她什麼都看不見,眼睛被鮮血模糊了,翻滾間,似乎聽見了墨澤的吼聲。劃在臉上的簪子被撤走了,死死的抓緊床單嘶叫。

“疼······疼······”

作者有話要說:  好像寫的有點變態了····

21第二十章:放下

一道白光覆在了她的臉上,被劃爛的皮肉竟神奇的愈合了,那痛不欲生瀕臨死亡的感覺,也隨之消失了。俯爬在床上的姚唯不可置信的緩緩摸向自己的臉頰,指尖顫動,生怕碰觸到恐怖的感覺。

是好的!

她猛的坐起身來,一個勁的摸自己的臉,卻沒發現任何不妥,一切如舊。若不是衣服和手上還殘留了不少血跡,她都不敢相信剛剛發生了什麼!

還來不及高興,就聽見站立在一旁的司暮說話了。

“這種感覺很好玩吧?告訴你,我有無數的法子能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若是你不聽話,我就讓你多嚐嚐這種感覺。下次還可以試試大卸八塊,掏心挖肺,你抖什麼?不怕的,最後我還是能讓你恢複原樣的。”

姚唯愣坐在那裏,他口中那些恐怖的事情,她完全相信他會做到的,捂著臉戰栗著。此時的司暮,在她的眼裏,已經沒用形容詞可以來表示了。甚至,她都不敢正眼看他,剛剛那場折磨,實在是太要命了,她不想再經曆第二次,她承受不起。所以,要老實的不去惹他。

墨澤,墨澤······

此時的她,無比的期盼墨澤能夠醒來。可惜,現實殘酷。她被司暮打著橫抱起,受傷的那隻腳,早已麻木了,她不敢亂動,任由他抱著外邊走去。

她很不明白,為什麼司暮一定要帶走她。

“為什麼不殺了我?”反而要將她帶走?豈不是麻煩。

“你不會想知道的。”

他似乎早已料到了她會問她,看也不看她一眼,就大步朝外走去。甫一出洞,微風襲來,吹起了他額前的長發。隱在發下的那一抹殷紅朱砂,似乎更加妖異了。

不是她不願知道,而是他不願講給她。因為,當很久很久之後,所有的事情都大白之時,姚唯才明白,一切都是注定好的。

跨步越過了暈迷的綠莞,往前走去。

姚唯以為,事情就這樣結束了,卻不曾想到。

後方山洞那邊傳來了一陣轟塌聲,姚唯驚的回頭看去,卻發現那個她居住多日的山洞已經坍塌了!

“是你!”

毫無疑問,是司暮動了手腳!墨澤······墨澤還在裏麵!

“他必須死。”

他靜靜的陳述了這句話,回首望向一堆廢渣的山洞,神情出奇的平靜。沒有那種殺死千年宿敵的打快,也沒有絲毫為對手惋惜。隻是平淡的看了一眼,就抱著姚唯準備離去。

姚唯捂住嘴,淚流滿麵。她知道不是為山洞裏死去的大蟒在哭,而是因為,日後她就要跟這隻大變態在一起了!暗無天日的生活即將到來,她甚至看見了生死二字在跟自己揮手。

“司暮,她不是你該帶走的人!”突然從天而降的陌生小男孩,攔住了司暮前進的腳步。姚唯聞聲看去,帶著瓔珞圈的小正太!怎的那聲音和語氣有幾分相熟?不過,姚唯真為他的小身板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