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她說洛歧無事了,阿采就放鬆的笑開了,可是當姚唯問她去了何處時,小臉頓時就垮了,哀然道:“她們都不準我進去······”

原來如此,也難不怪的了。隻是姚唯不曾想到,府裏人竟然排斥阿采到了這種地步。明明知道她是緊張洛歧,卻就是不準她靠近。

姚唯輕輕的拍了拍她的肩,意欲安慰。

一夜不眠,她有些頂不住了,看阿采的樣子,猜是也沒睡,就拉著她一起進了內室去休息。反正床大,兩人一起睡,沒半點擁擠。貝萊阿采還拒絕著,卻被姚唯佯裝生氣拉了上去。

“阿采,你家主人是為了救我,才會受傷的。”語氣低沉的呢喃到。

躺在一邊的人兒,等了好一會才輕聲回道:“主人喜歡你。”所以,才會無條件的為她去擋致命的箭,哪怕自己死,也不想她姚唯受傷。

姚唯深思了,洛歧抱著她轉身的那一幕在腦海裏一遍遍回放。

你沒事,就好······

他對她當真會是愛?

她不知道,他們之間隔著太多東西,例如她根本就不了解他。如他所說,他隻是普通商人,可是事實上怎麼都不像。再來便是,他的出現太過於巧合,巧的讓人都不敢去起疑。

這樣的男人,表麵上風輕雲淡的儒雅清潔,讓人迷失。可暗地裏,到底是個什麼樣,姚唯就不得而知了。

右手移到眼前,昨晚指縫間沾滿的鮮血已經被洗掉了,可她卻忘不了那股黏黏的感覺。手腕上的淤痕也淡了一些,卻還是很刺眼。她想起了他昏迷時,喊的那幾個字。

唯唯······唯唯······

是在叫她?一個人在生死徘徊時,迷迷糊糊的叫著一個女人的名字,這又代表了什麼?

她不知道,她隻知道,不能太輕易的去相信一個人,特別是一個似乎很危險的男人。

姚唯一覺就睡到了下午,醒來時,身邊的阿采早已不見了身影。下了床,才發現桌上放好了飯菜,摸了摸盤身,還有些餘溫。她這一睡就是大半天,早已經餓的手腳發軟了。但是她還是在擔心洛歧,便推門出去,想找人問問情況,卻發現沒有人。隻能回房去吃完飯,再自己過去看了。

大夫昨夜跟她說過,洛歧的體質較之常人,算是很好的了。隻要能醒過來,就沒什麼大礙了。

姚唯拿起了筷子,正要夾菜,卻眼尖的發現桌麵上似乎有白色的粉末。放下筷子,疑惑的挪開了菜盤,用手沾起粉末,細小微少的白末。

“這又是什麼東西?”她喃喃自問,左右觀察著手指頭上的粉末。

然後就拉過那個落下粉末之上的菜盤,低頭仔細的去看。此時,她那被噴香飯菜惹的肚子咕咕叫的食欲,消失殆盡了。看了那麼多年的電視經驗告訴她,這玩意有問題!

果不其然,她在白瓷盤子的沿口處也發現了少量的粉末,不用心觀察,似乎真的是很難發現。她這還埋頭撚著粉末研究,門口就傳來了阿采的聲音。

“小姐,你醒了沒,該吃飯······誒!小姐你起來了?”阿采猛的一頓,走近屋子,發現桌上的飯菜,迷惑道:“咦,這是誰送來的?”

姚唯抬起頭,發現阿采臂間掛著食盒,眯眼道:“阿采你那是?”

阿采不明所以的將食盒放在了桌上,說著:“是飯菜啊,小姐,這是誰送來的啊?我走的時候還沒有的,膳房明明說讓我去領你的食盒,怎麼又多送了一份?”

姚唯的臉色越來越暗,她直覺,這飯菜裏被人下了藥。

“算了,反正也送來了,那咱們就吃兩份吧。”阿采絲毫沒意識到姚唯的不對勁,笑著將食盒裏的飯菜拿出來,一邊道:“吃完了飯,小姐就去看主人吧,順便帶上我。”

姚唯哪還有吃飯的心思,抬起頭就莫名其妙的來了句:“阿采,去幫我找根銀針。”

正放著飯菜的阿采立刻一愣,不確定道:“銀針?”

姚唯點點頭,“你快些找來,我有急用。”不都說銀針可試毒嗎,她就要看看這菜裏被加了什麼東西。

阿采看姚唯的神情有些不對,也就不多問了,馬上就出去找銀針了。十分鍾就拿著一隻回來了,喘著粗氣將用布條包好的銀針遞給了姚唯。

“小姐,銀針,給你。”

姚唯笑笑的拿出銀針,捏著把兒,在麵前的那盤菜挨近粉末的地方戳了戳。凝神屏氣的拿了起來,立即,她驚恐的睜大了眼睛。

“天啊!為什麼針頭變黑了?!”阿采驚呼。

姚唯緊緊的捏著針,盯著變黑的那半針身,目光難測。到底是誰!為什麼要下藥害她?會是昨晚的那個黑衣人嗎?不,大概不會是,依他的術法,完全可以光明正大的來殺了她。而往飯菜裏投毒,隻會是浪費時間。

頓時後背就已然被冷汗浸濕,如果她沒發現桌上的粉末,是不是她現在已經毒發身亡了呢?

答案是:必然的。

作者有話要說:放假了,努力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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