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到我手裏了,墨澤當真是高估了自己呢。”他以為在懷州躲過了他,就能永遠躲過嗎?這人現在還不是到了他這,還是從他眼皮下劫走的,真是好笑。

姚唯聽不懂他的話,隻當他是在炫耀鄙視墨澤,那隻掐著她下巴的手不斷用力,她吃痛想多,渾身卻沒多少力氣。司暮的手很好看,她以前就讚過,可是現在隻要這手一碰她,她就感覺臉在撕疼。渾身顫唞,大氣都不敢出,上次被他劃臉時的生不如死感覺到現在還記憶猶新。

“這會墨澤也該往這邊來了吧,這可不好,我得抓緊時間不是。”司暮如同神經錯亂般,摸著姚唯的臉自言自語的說著。

光線昏暗的屋子裏,司暮的後方走出一人,黑色的勁裝女子手中捧著一個長方形盒子,跪下躬身遞向司暮。

是阿萌!那麼小魚呢?可是這個問題她沒來得及問出口。

司暮旋身,打開盒子從裏麵取出一個白玉卷軸,一瞬間有金光閃過,然後他很神秘的一笑。姚唯心頭頓時警鈴大作,這大概就是傳說中的無妄天圖吧,姚唯真不知道該哭還是笑,那會他們三人還在為這天圖思前想後,甚至打算來偷,卻沒想到這才沒多久功夫,她就見到了正版貨。

那麼,這廝當著她的麵打開又是個什麼意思!

司暮當然沒空跟姚唯去解釋一二三,手拽著她的後領,將她提到了懷中,再打開白玉卷軸,登時屋子裏就被刺眼的白光所照耀。姚唯反手捂住眼睛,什麼都看不見,那光芒實在是晃眼。沉默間她察覺到司暮扳過她的一隻手,然後有個什麼冷冰冰的東西靠了過來。那一刻,她是怕到了極點······

“司暮,你找死。”

屋外傳來了墨澤如寒冰的聲音,接著一道驚雷炸開,姚唯就感覺自己從司暮的懷中彈出摔倒了一邊。劫後餘生的喜悅無眼蔓延,墨澤來了,姚唯那會還怕的要死的心頓時就安穩了下來。屋子裏刺眼的白光還在,她勉強睜開眼睛,發現白玉卷軸已經掉在了屋子的另一個角落,而司暮正和墨澤麵對麵的對持,他嘴角還流著血,想來,可能是剛剛被墨澤一掌擊中了。

“哼,來的倒是很快嘛。”司暮略微嘲諷到。

然後姚唯就聽見墨澤那熟悉的聲音回道:“你在我那劫人,不就是想讓我來快些嗎?當然,速度這東西很重要,我可不像你,每次都會遲了。”

緊接著就似司暮的一陣咳嗽聲,“咳,這次我再也不會遲了!”言語間的癲狂,連姚唯都為之一震。

墨澤說的沒錯,速度這玩意很重要。司暮之前得了消息,這兩人出現在懷州,碰巧他的人也是在那裏出事的,他就趕著去了,再碰巧知道姚唯的某些作用,就恨不得立馬逮了她。可是,他趕到的時候,人已經被墨澤給帶走了,害他跟在後麵整整一月。

墨澤再也不打算和他閑話了,手中的驚雷祭起就朝他麵門扔,後麵趕來的白霆想去搶卷軸,結果被阿萌給纏上了。四人從裏打到外,轟聲大片,卻沒人趕來看個究竟,姚唯估計又是結界的功勞吧。外麵的人打的不可開交,離卷軸最近的便是姚唯了,可惜她這會渾身都用不上一點力,氣的隻想大罵司暮那貨。姚唯發現,卷軸邊上還有一把閃亮亮的匕首,頓時腦門上就在冒冷汗。

不會是······

不管了現在著是她拿卷軸的最佳時機,咬牙就往卷軸那邊爬,閉著眼睛避免被白光刺了眼睛。她發現,自己現在不止手腳發軟,行動不變,而且動一下似乎就僵硬一分。也不知道那貨到底是給她下了什麼藥,難不怪的就放心打出去,也不怕她去拿卷軸!

太狠了!太狠了!姚唯感覺自己的牙都快咬碎了。自己一直渴望的東西,現在就放在眼前,咫尺之距離她卻如何都拿不到,那感覺真是生不如死。

人們總有那麼一句話: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四個人在外邊打,房屋一直塌,誰也沒注意到屋裏多出了第六個人來。

姚唯直愣愣的瞪著那個一步步朝自己走來的神秘人,他的出現當真是悄無聲息,到這會也就她看見了,她想大叫,可是喉嚨裏怎麼都發不出聲,她不得不再次問候司暮,這貨這次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這個一身是黑,還帶著麵具的男人,顯然和他們都不是一夥的,又一個搶卷軸的家夥。

這人的神力顯然不在墨澤和司暮之下,他動作很快的抓過姚唯,在空中一揮手,白玉卷軸就到了他的手上。他似乎一點都不被強光所噬,將卷軸看了看就扔到了地上。手再一揮,那把匕首就到了他的手上。

姚唯發現自己這會身體是完全僵住了,心髒都停止了跳動。直勾勾的看著那個男人將自己的手拿來起來,匕首對準她的手臂就劃了下去!白光下,匕首的寒光映射在了他的眼睛上,那一刻姚唯突然發現,那雙眼睛,似乎是在哪裏見過。

姚唯這會是內流滿麵了,手腕被割了一道口子,鮮血不斷往外冒,那人將她的手移到了卷軸之上,血了往卷軸上淌去。接著,姚唯居然看見被白光籠罩的卷麵突然出現了一個漩渦!她甚至都聽見了身邊人欣喜的喘熄聲。

此時,她察覺身體裏的力氣在一點點恢複,咬著牙左手悄然摸上了發髻,銀簪直直的就被她刺進了那人拽著她的手臂。男人吃痛,也在大驚,一把揮開她,可是姚唯動作更快,在他動手之前抓下了他的麵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