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是沒法治。”
“沒法治,你說說一個女孩子現在這樣了,以後怎麼辦,還以為你有出息考上一個好大學,指望你以後養我跟你爸,現在還要拖累我們,既然沒法治,我就帶你回去吧,書也不能讀了,回家我好照看照看你!”
“我……”
“你什麼你啊,我幫你收拾行李,我看你啊,就是壞事做太多老天爺懲罰你,從小就不是一個省心的,現在又……算了,算了,你看看你住的房子,學校又不住,就知道跟男人鬼混,現在就混成這樣了,從小就這麼虛榮,我怎麼會生出你這樣的女兒啊!”陳惠蘭越說越過分,他說的話無非是在斯希唏布滿傷口的心裏又捅一刀,再撒上鹽巴。
金銘買水果回來就發現門開著,走進去一看發現斯希唏坐在沙發上,臉色明顯的不好,丟在水果跑到斯希唏的旁邊,關切的問:“怎麼門開著啊,你怎麼出來了啊!”
“我媽……”
斯希唏還沒講完,陳惠蘭聽見有男人的聲音就拿著一大堆的衣服,從房間裏出來,出來就看見金銘了。
“你就是嚴希唏的男人,長的就是小白臉的樣子,我要帶那個丫頭回去。”陳惠蘭衣服一把全都丟在沙發上。
金銘眉頭皺的緊緊的看著麵前的陳惠蘭,轉頭看向斯希唏說:“是你媽媽!”
斯希唏點點頭,金銘紳士的站起來,金銘站起來陳惠蘭才覺得這人怎麼這麼高啊。金銘有禮貌但是頗有距離的說:“您好,我是金銘。”金銘說不上為什麼不喜歡這位希唏的媽媽,覺得這人有點市井小明的感覺,但畢竟是她的媽媽也不能露出厭惡的表情。
“我管你叫什麼,我要帶我女兒回去。”陳惠蘭說罷就要拉著斯希唏走,陳惠蘭力氣很大,斯希唏眼睛又看不清,一個踉蹌,整個人就摔倒了。
金銘見狀趕緊抱起斯希唏放到沙發上,關切的問:“有沒有摔疼。”說罷眼睛冷冷的看著陳惠蘭,看的陳惠蘭後背有點涼。
“雖然你是希唏的母親,但是也不能帶希唏回去,我已經聯係了眼科專家,回去隻會讓希唏的病更加嚴重,所以您回去吧,要是擔心希唏沒人照顧,放心我照顧的她很好,在你沒來之前!”金銘確定斯希唏沒時候,站起來看著陳惠蘭,有不容質疑的威信。
“不行,她不是已經沒得治了嗎,你是他的誰啊,我是他媽,我要帶回去就帶回去。”陳惠蘭語氣有點遲疑,不敢看金銘的眼睛。
“請你,先!回!去!”金銘看著陳惠蘭的眼睛一個字一個字用力的說。
陳惠蘭張張嘴但是一個字也沒有說出來,看了一眼金銘身後的斯希唏說:“丫頭,你就是這樣對你親媽的,怪不得要變成瞎子,哼,虧我還大老遠的最飛機過來。”說罷陳惠蘭拿著自己的行李走出金銘的家。
金銘看人走了,轉頭看向斯希唏說:“明天我安排了醫生,我們去看看好嗎?”
“金銘,我媽說的沒錯,我是瞎了,我不想一直拖累你,我想跟我媽回去。”斯希唏低著頭,手指緊緊的纏在一起。
金銘看著斯希唏的頭頂說:“不會的,我會把你看好的,不要放棄好嗎?”說罷金銘輕輕的摟過斯希唏的身體,把她抱在懷裏。
陳惠蘭沒有回去,聯係了嚴夢媛,說要住到他那裏去,嚴夢媛怎麼肯答應,要是被陸飛撞見了怎麼辦,但是恰好,陸飛第二天他爸爸要他出國去勘查一下國外的市場,再加上陳惠蘭堅持要過來,嚴夢媛沒辦法隻好答應了,再說陳惠蘭過來幫自己幹幹家務活也挺好的。
陳惠蘭拿著行李就到了嚴夢媛的家裏,陳惠蘭一到嚴夢媛,看到滿屋子都亂七八糟的,衛生間堆滿了沒有洗過的衣服還有內衣褲,陳惠蘭把家裏裏裏外外的打掃一遍。
“媽,怎麼樣,跟嚴希唏那丫頭說的怎麼樣。”嚴夢媛穿著超短牛仔褲露著大白腿,靠在沙發上,嘴裏吃著葡萄。
“那丫頭我真的失敗養他了,跟男人同居,而且還讓那個外人欺負我,氣死我了!”陳惠蘭一邊做著晚餐一邊跟嚴夢媛講話。
“哦,媽那你準備打道回府了?”嚴夢媛一聽麵色有點不好看。
“不,我這次一定要把那個死丫頭帶回去,要是再不帶回去,不知道會做出什麼丟人現眼的事情,這麼點大就跟男人同居!媛媛你沒有吧!”
“我,我怎麼可能。”
“對了你不是說你有男朋友了嗎,怎麼不帶了給媽媽看看啊,你也不小了該考慮結婚了,夠一會兒就三十了!”
“媽,我還年輕著好嗎,我才25怎麼就三十了啊,胡說些什麼啊你,飯做好買了沒有啊,餓死了,這麼慢!”女人都一樣的不喜歡提到自己的年紀。
陳惠蘭做了一桌子的菜,但是嚴夢媛吃了兩口就不吃了,挑東撿西的,兩人吃的都不開心,晚上是嚴夢媛洗澡的時候,衣服忘記拿了,叫陳惠蘭幫她拿一下,陳惠蘭找衣服的時候無意間看見男人的內褲。
陳惠蘭拿著衣服遞給嚴夢媛,臉色有點不好,其實應該是可以想到的,一個人在北京,房子也是那個男的幫她找的,隻要能結婚,就算了吧!
一直在陳惠蘭心裏,嚴夢媛做錯事情是可以原諒的,是一顆諒解的,但是斯希唏犯錯誤則是不能原諒的,斯希唏永遠就沒有理由可以讓他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