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川聽周正說趙家的情況,間或問幾句,總算摸清了趙家的情況。趙慶三原來跟著的那個老者,叫趙貢,是趙定乾的父親,原本在省裏也是一把手,不過後來好像遇到點事兒,就退了下來。
不過,這個趙老板聽說很有魄力,外麵的風評不錯。但是初來乍到的,顯然還沒適應新環境。
徐川來了興趣,問道:“這是怎麼回事兒?我今天就有點奇怪了,怎麼滿場都沒幾個有分量的人呢?”
“還是川哥眼睛毒,其他三家集團根本就不搭理咱這個趙千金,也就是我們這些小魚小蝦米才來湊湊熱鬧。”周正搖頭,“我是沒想到,她竟然連你都沒邀請。”
“不奇怪,人人不都覺得我們徐氏集團要完嗎?”徐川自嘲的笑笑。
“哎,家家都有本難念的經。”周正也歎口氣,“你家那個二叔啊……”他大概覺得說人壞話不太好,沒有繼續說下去。
“紅姐!”周正跟著大叫道,“趕緊給我開幾瓶好酒,最好的那種!招待貴客了!”
過了一會兒,一個濃妝豔抹的女人走了過來。
“呦!”紅姐誇張的大叫,“這不是徐公子嗎?你可是有日子沒來了!”
紅姐坐在徐川旁邊,招呼了兩聲說了幾個黃段子,見徐川沒什麼反應,頓時沒了興趣,交代幾句就離開了。
“川哥,別放在心上。狗眼看人低,看你家沒落了,一個一個恨不能躲遠遠的。”周正怕徐川心理膈應。這事兒不是人人都能接受的,昨天還高高在上,前呼後擁,現在卻是冷冷清清,愛答不理。
“那你怎麼不躲的遠遠的呢?”徐川笑著說道。
“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川哥就是餓死,牙縫裏擠出來一點兒,也能撐死我。”周正說著自己也哈哈大笑起來。
難得老朋友見麵,徐川就像看到老同學似的,拉攏起來開了幾瓶好酒,推杯換盞起來。說起其他人的近況,周正就三個字:“老樣子。”
兩個喝得高興,卡座旁邊卻闖進來一夥醉醺醺的人。年紀都不太大,而且都是生麵孔。
一個大眼睛高顴骨的男人坐在了徐川旁邊,和徐川勾肩搭背起來:“川哥,好久不見呐!”
徐川把他的手拿下來,放到一邊,客氣的問道:“你是哪位啊?”
“我是……”大眼睛欲言又止,“我們這些家裏幹小買賣的,以前你連看都看不起來吧!你不認識我,我可認識你!”他掏出一根煙點上,“有一回,你開了一輛邁巴赫,直接就停在我車前麵了,把我堵了個嚴實,我是出不去進不來,我想讓你挪挪車,結果你猜怎麼著?”大眼睛把煙頭彈了出去,“你跟那幫人叫我滾!還問我寶馬算車嗎?”
徐川完全沒有印象,不過聽著這情節確實像他以前幹的事兒。徐川並沒有生氣,前世裏他一落千丈,變成普通人的時候,才明白自己之前有多囂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