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鷹點了點頭,說道:“幫我盯著點,什麼時候見到老狗回來了就通知我,就打剛才那個手機號,我叫白鷹。”
“行。”見白鷹要走,王小虎習慣性的說道:“進去坐會喝幾杯?”
“不了。”白鷹看了他一眼,“來的匆忙,沒帶錢,改天給你送過來。”
“不著急。”
冷靜下來的白鷹忍不住的露出了自嘲的笑容。
王小虎為什麼把人提前放了?
能問出是昨晚的事情是老狗主謀,王小虎必定是動用了見不得人的私刑,被一個不了解的人看到那些見不得的事情是一種冒險,換做白鷹也不會願意冒這個險。
晚上因為晚上因為胖子威哥的出現,誰也沒有吃上飯。回戒毒所的路上,白鷹買了一些水餃。
因為童秋雲的關係,戒毒所騰出了一個房間給他們。
孟曉雨趁著熱乎吃了幾個水餃就說飽了,隻是坐在那裏發呆。
童秋雲也沒有離開,就坐在一旁陪著孟曉雨。
看著孟曉雪,白鷹歎了一口氣。
孟曉雪那撕心裂肺的吼聲始終在他腦海中縈繞。
出了房間上了車,白鷹拿起童秋雲送來的那瓶紅酒。
酒瓶上沒有標簽,童秋雲送來時就是開了封。
看著酒瓶中略顯粘稠的液體,白鷹眼中閃過一抹無奈之色。
拔掉瓶塞,一股淡淡的血腥氣頓時蔓延而出。
白鷹如同喝啤酒一般,一口氣全都灌進了肚子裏。
雙唇腥紅如血!
白鷹相信隻要給朱雀打一個電話就能找到老狗,但那樣反倒會救下老狗一條命。
在華夏國,他做任何見不得光的事情都束手束腳。
這種感覺,很不好。
直到天蒙蒙亮時,孟曉雨和童秋雲才上床睡了一小會兒。
早上隔著窗看了看熟睡中的孟曉雪,臉色蒼白,一夜之間仿佛瘦掉了一圈,看的孟曉雨眼淚不停的眼眶中打轉。
童秋雲自己打車走了。
孟曉雨堅持要去上班,白鷹也沒辦法,回家洗澡換衣服,在樓下簡單的吃過早飯,白鷹又開車送孟曉雨去公司。
一臉疲憊之色的孟曉雨上了車,閉目休息,可不一會兒卻睡著了。
白鷹無聲一歎,減緩了車速,將車子開的更平穩一些。
遠遠地,白鷹就到寫字樓下的一輛寶馬7係旁站著一個青年,青年有二十七八歲,穿著一身合體的休閑裝,帶著一副金邊眼鏡,斯斯文文的樣子,手中捧著一束鮮豔的玫瑰。
好一道亮麗的風景線!
這棟寫字樓有著十幾家大大小小的公司,此時正是上班時間,寶馬車旁捧著玫瑰的青年極為吸引目光,但他神色卻極為淡定。
白鷹有些佩服他的臉皮,心想換做自己都不可能如他這般淡定。
路虎緩緩的停在了寫字樓下,又成為了一道風景線。
手捧玫瑰的青年皺眉看了過來,這該死的路虎搶走他的風頭了。
要上班的白領們都不由得放緩了腳步,想要看看是什麼人從車上下來。
可是路虎停下之後就沒有了動靜。
因為孟曉雨還沒有醒來。
擔驚受怕和沒有休息好,她已經疲憊到了極點。就算現在睡著了,睡眠質量也不好,眼皮不停的顫動著,身子縮成了一團,不時的會顫抖一下。
白鷹一臉心疼之色,動作輕柔的撩開散在她臉上的幾根長發,卻沒有叫醒她的意思。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進寫字樓上班的人也越來越多。白鷹也發現了一件有意思的事情,白領們見到那個手捧玫瑰的青年貌似並不太驚奇,反倒是對這輛路虎顯得極為好奇。
“看來這哥們是在打一場持久戰。”白鷹心中暗笑道。
突然,一亮奧迪R8緩緩駛來,停在寶馬旁的車位上,一個全身上下充滿誘惑的女人從車上走了下來,烏黑的長發如綢緞一般亮澤,隨風蕩漾,柔軟飄逸。
白鷹微微一怔,瞪大雙眼從後視鏡中緊緊的盯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