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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意思!
但他不怕,天下間,隻要他不想死,沒有人能殺得了他!
有他在,沒有人敢大聲說話,皇帝成了傀儡,看著那個逆眉男子每天指點朝事,肆意妄為,卻又總是故作恭敬地一句句“臣……陛下……”敢怒不敢言,那一聲聲像是恭敬的聲音,實則比任何諷刺都來得更惡毒。
太後在後宮一句“亂臣賊子,人人得而誅之!”便死得不明不白,據說是心疾發作,死時麵目全黑,七竅流血。
一個皇帝的妃子被恣烈看上,當天便被強行押送到了他的元帥府,幾天後送回宮時,已經下`身腫脹不堪,痛哭三天三夜,自縊而死。
太子在東宮密謀除逆,機事不密,兩天後當殿被恣烈以“不敬祖宗,不思祭祠”的罪名,杖死在殿前。
皇後見愛兒慘死,一雙憤怒的眼睛死死地盯著恣烈,被活活剜去了雙目,說是皇後邪靈附體,為皇後去邪毒。
更有種種不可言說的暴行,傳遍京城,奸淫婦女,奪人家產,毀人家墳,挖掘皇陵,人人提起恣烈一夥,無不咬牙切齒,傳說恣烈是妖怪轉世,生吃小孩,活掏人心,甚至不聽話的小孩一聽到“恣烈元帥來了!”便會嚇得一聲不吭,乖乖睡覺。
所有的人都承受著這一夥惡徒的暴行,卻沒有人能夠反抗,甚至大聲說話都不敢,見麵不敢打招呼,隻能點頭而過,夫妻房裏也不敢說話,隻能打著手勢比劃,做生意的總要講話,“多少錢,要幾個”這是唯一能說的話。
畜生!畜生,什麼時候才會死?
每一個人都翹首以待,可是這樣的日子卻似乎遙遙無期,這個惡魔一樣的人,命硬得像石頭,身體好得像石頭,那拳頭也硬得像石頭,為什麼這樣的人卻偏偏這樣命硬?
然而這樣的日子又似乎已經是惡境中最好的境況了,沒有傳說中的屠城三日,沒有傳說中的燒殺擄掠,當境況壞得不能再壞的時候,現在卻已經是最好的狀況了,至少更多的人活了下來。
走在大街上,眼前一片淒涼,原來熱鬧的街市靜了許了,但至少沒有屠城!看著這一切,不由得心酸痛楚,父親,你用你的命和家人的命,換來了這一切!
“侄女兒!侄女兒!”突然有個聲音小心地呼喚她,她一轉頭,一個白發老者在陋巷口小心隱藏著身子,對著她招手,是他,父親的忘年好友年侍郎,她小心而不動聲色地四下看了看,這才佯作閑散步般向那邊走去,閃身躲進小巷子。
何生愛! 第三章 誰醉愛之
“你父親滿心正義為國捐軀,你卻以色侍敵,貪圖富貴,你對得起你爹嗎?”年侍郎嚴厲地注視著泠泠,更多的是試探,泠泠一聲苦笑:“年伯,從小您是看著我長大的,在您的眼裏,我是那種貪圖安逸的小人嗎?”
“呼——”不用多說,年侍郎馬上長呼了口氣:“我沒有看錯你,你們崔氏一門忠烈,怎麼會做這樣的事?你有何打算?”
“他的警惕性很強,我暫時還殺不了他。”泠泠褪下眼裏的青澀與嬌嫩,顯示出不一般的世故決然:“我在等待時機!我一定要他死!要他給我爹償命!”
“侄女兒,裏應外合吧。”
當泠泠從小巷子裏出來,手上已經拿了一叢平時不多見的野花,笑得又和平時似的毫無世故之氣,她把花拿到恣烈房中,親手插進了他的花瓶裏。
“這是什麼?”恣烈望著她整理花朵的樣子,她比花好看。
“我今天去走了走,在一條巷子裏看到這樣一叢花,就摘了回來,好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