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我能好,以後鳳兒再也不需這樣辛苦,我會為你撐起一方天空,讓你再也不用像現在這樣擔驚受怕,朝廷大臣再也不能像現在這樣為難我們。”皇上鄭重承諾,泠鳳重重點頭,此病若能好,一切便會不同的,泠鳳心中堅信。
事實證明,此病能好,一切確實不同了,再也不同了。
皇上此次醒來了,雖然還仍三不五時地暈一陣,但是卻病發時間卻漸漸地拉長,不再那麼頻繁,而且也不再做噩夢,從前皇上沒有昏迷的日子,晚上睡覺總是會做夢,並且呻[yín]喊叫,現在卻安穩多了,至少泠鳳睡在他旁邊,難得有把他從噩夢中叫醒的時候,信息敏銳的大臣們很快便得到了這個消息,於是朝中局勢發生了微妙的變化,並且發起了一次小小的政變。
政變的起因變是這次皇後立下的“招兵案”,皇後突然在施粥那日發布征兵令,卻不曾與大臣商議,對於這事大臣們很是不滿。
這樣的一道勅令,對於那些身份低賤,並且永世為奴的人來說,不亞於見到了一線曙光,一線能讓自己和自己家人從此翻身的希望之光,不少平時備受壓迫的奴隸拚死逃向招兵營,更有一些死囚犯越獄充了兵役,一時全國上下嘩然大驚,這樣一支由奴隸和囚犯或是一些低等賤民組成的軍隊能有戰鬥力嗎?會不會反而成了國之毒瘤?
而且最重要的是,“農之子恒為農”這個
遠處將軍看到這一幕,緩緩點頭,對身邊的軍師道:“下次出戰,把這兩個虎崽子編在一個營!”
“是!”軍吏把隨身記事木上用炭筆記下此事。
胡兵又一次來尋釁,胡人是最野蠻嗜血的部落,一殺起人來,以一當百,他們飲羊血,餐羊肉,高興時也吃人!這正是大趙的軍隊拿他們沒辦法,甚至懼於見到他們的原因,看到他們滿臉紮煞的胡渣,一臉的橫肉,讓人驚恐萬分,憑心而論,大趙的軍隊數量超過胡兵兩倍有餘,但是作戰能力就是遠遠不如人數少的胡兵,聽說胡兵來挑釁,趙軍嚴陣以待,麵色凝重,能活的手下卻個個目露凶光,躍躍欲試。
兩軍戰鼓震天響,“啊——哦——”胡兵像野獸一樣的叫聲從對陣傳來,大趙軍握緊了武器,欲以死相拚!
能活狂笑地看著對麵的胡兵,拓山就站在離他不遠處,牙咬得格格響,躍躍欲試,三通戰鼓響過,“殺呀!”兩軍正式對上!
狂呼聲,叫喊聲!
咒罵聲,痛喊聲!
血肉飛濺!
天地無光!
手起刀落,刀落頭斷!
能活的四周,胡兵已經被掃蕩盡,他在一地的屍首與碎骸中大踏步而過,如入無人之境,他的部下相互前後左右應喝,互為支援,他們便如一個巨大的石輪,讓胡兵動不得,不是胡兵與他們廝殺,而是他們在殺胡兵!
前麵一處的格鬥聲尤為激烈,原來是拓山被一隊胡兵圍中核心,胡兵力大無窮,拓山的部下被擋在格鬥區外圍,援救不得,拓山身上數十刀,仍在浴血奮戰,“蠢!”能活冷笑一聲,在戰場上,要的是團結一心,絕不能逞狂夫之勇,決不能與自己的同伴失去聯係,這個拓山必是逞勇殺出太完,被敵人捉了空子,像魚一樣被網在群敵當中了。
“上!”能活一語既出,素有訓練的部下極有默契地迎上敵軍,牽住了敵軍的部隊,能活左殺右砍,殺出一條血路,殺近了敵軍重圍,拓山殺紅了眼,吼道:“啊!!!來啊,你們這些狗崽子!”
他們的頑強抵抗,引來了胡兵中稱為硬頭勇士的軍士注意,他們武藝極是高強,不在拓山之下,能活的手下牽製住了一部分,無奈拓山的這個位置遠離了大軍,後續胡軍部隊前赴後繼,越來越多,而且他們都看準了能活與拓山是兩個硬敵,今日不除,他日必將成大患,必欲除之而後快,刀刀上,箭箭來!縱使能活的手下與能活配合默契,但擋不住敵方人數越來越多,被隔開越來越遠!
能活如魚入活水,左殺右砍,拓山在敵中笑道:“沒想到你還真有兩下子!”
“少他媽給我廢話,今日你要是能活著出去,你當如何?”能活說話間,又將三名硬頭軍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