亭內,赤摞裸地糾纏著兩個身影,女的嬌小婀娜,男的英挺頎長,她兩手抓著扶手,在他的身上張嘴不住地呻[yín],隱隱可聽見風中傳來的嬌吟和男人的喘熄,他驀地轉過身,狠狠地發出一種壓抑的野獸的聲音,踐踏著地上的地皮,向另一個地方走去,他的眼裏滿是紅絲,手緊緊地握著佩刀,緊得手臂青筋在衣下,像蛇一樣暴出,瞥眼間看見不遠處飛快地跑來一隊太監,他冷笑一聲,飛快地向另一條路躥去,再遲一刻,他會忍不住抽刀殺了那個年輕男子,在她的麵前顯露他嗜血的本性!
他借由園中林木的掩護,飛快地躲過眼目,無聲無息地從另一條路出了清波苑,回到自己的住處,飛快讓人叫來拓山,此次拓山也跟著來了,拓山對這個老大服得五體投地,就是恣烈叫他弑君,他也毫不猶豫,他人未到,聲音已到:“老大,這般急著有什麼事?快說,你說得出,拓山做得到。”
恣烈唰地轉過身,眼裏暴露無遺的殺氣讓拓山恍若身在沙場,耳邊兵囂頓起,不由得越發挺直身軀,,恣烈一字一句地道:“拓山,我要你就在此處駐紮,將來作我的後盾!”
“是!”拓山毫不猶豫。
當天,拓山就在恣烈的安排下,長駐清波苑,在今後不到兩個月的時間內,陸續地把所有駐守清波苑的原駐軍全撤換成了自己人,到皇帝避暑離開時,清波苑已經成了恣烈的天下。
玉妃原盤算著恣烈撞進去,撞破帝後的好事,皇後從此沒臉見人,再說恣烈是皇後想要拉攏之人,這下見到了帝後的好事,不是一個死罪也是一個發配下場,皇後沒臉又少了一個後援,三王爺也少了一個對手,算盤打得山響,她眼看著恣烈向清波苑走去,馬上召集了太監向清波苑追來,不需要打擾帝後,隻要在清波苑附近抓到恣烈,這計謀就算是成了,誰知太監竟然沒有找到人,玉妃隻得恨恨地一指袖,看來那個大蠻熊似的家夥竟然好死不死地迷路,走的是另一條路,通向清波亭原有三條路,不仔細確實極易走錯,方才疏忽了,這家夥命倒是好!
此次三王爺也隨駕而來,京中隻留文崈山與張培之宰相處理政事,恣烈思索良久,暗地又召來另一個心腹密密吩咐了兩句,那心腹領命而去,同時恣烈派人四下搜羅美女,專門請了有經驗的嬤嬤調教,蓄養在京城的將軍府中,這一切安排得人不知鬼不覺,隻有恣烈買美女一事略有人知,但大戶人家蓄養婢妾,本是極平常之事,所以根本沒有引起關注。
清波苑中的荷花應時而開,風一吹,清香宜人,在陽光中,在清波中,如仙子隨風而舞,皇上興致一來,特命舉行一場“荷露清波”會,專門賞蓮,為了這個荷露清波會,皇上特意命人從京裏送來舞姬,在清波湖間搭了一個大舞台,預備那日好好地偕同百官玩上一天,恣烈自然也在其中,望著湖間彩台上的舞姬,看看被這些清涼裝扮的舞姬逗引得癡呆一般的官員,他挑了挑眉轉開了眼睛,自然而然地瞄向高台,一瞥間,看到了皇後。
皇後身著一襲紅地藍鳳紋的遍地輕紗衣,腰間一束玉帶束得她纖細如柳,坐在皇帝身邊,身子略向皇帝傾著,饒有興致地觀看台上的舞姬,不時以扇掩口,對皇上附耳說上兩句什麼,皇上微笑相應,不時地給皇後掠掠耳邊發絲,恩愛之情盡顯其中。
恩愛?恣烈的唇冷酷地彎了彎,鄙夷地抿了抿,瞄了一眼坐在他們下首,那一群神色各異的妃子,但凡一個男子身邊有許多女子時,在他身邊的女人都不太可能真的那麼寬宏大量,皇後,如果他沒有看錯的話,皇後眼裏那燃著倔強火光的眸子更不可能真容得下這麼多女子,他愛的女人,是個有趣的壞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