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說的話是什麼意思?你說我為什麼暈過去?”
“我不想再說!”
她不曾哭過,卻假稱傷心;不曾有過火災經驗,卻指揮救火;見到他平安出來,卻馬上暈倒,父皇說的話在耳邊響起:“皇兒啊,這世間,沒有一個人能夠讓你完全盡信,包括你的臣子,你的身邊人。這個皇位,是父皇給你的好東西,可是卻也是天下人都想要的東西。”
他不相信泠鳳會害他,皇後有什麼理由害他呢,她是皇後,就算害了他,天下間也沒有人可能給她更高的位子了,可是一切指向都指向皇後,究竟是為什麼?可是他不能說,這一個疑團,寧可讓它爛在肚子裏,他知道,一旦拆穿,她與他再也不可有恢複原來的關係。
“為了你,我衝進火場,你卻對我說一句‘不想說’?”
“你衝進火場過?”為什麼沒有人告訴過他?皇上的眉頭一下子皺了起來。
“你懷疑?孫琳為了救我,受了重傷,現在還在休養!沒有人告訴你吧?當然沒有!玉妃怎麼可能主動告訴你這事呢!”
想起玉妃,心中怒火更盛,對著他的手便一口咬下去,“啊!”皇上一聲痛叫,心中卻是心花大開,不管泠鳳究竟縱火的初衷是什麼,就衝著她衝進火場要救他這一點,她從前所做一切都可以勾銷!
苦笑著看著一臉怒意的泠鳳,泠鳳平時看著挺端莊的人,生起氣來也像個鬥雞了:“行啦,你再咬下去,我的手就要廢了!”
“反正已經咬了,你愛怎麼著就怎麼著,這個皇後的位子,誰愛坐誰坐,我不稀罕了!玉妃要不是?讓給她!”泠鳳從他身上撐起來,無奈他的手緊緊抓著她的裙子,幾番扯不開,一怒之下,反手就去扯他的衣襟:“放手!”
“不放!”看著她生氣的樣子,隻覺得可愛,不但不放,反正手上用力,把她拽倒在他身上,泠鳳惱恨加交,哪管得了那麼多,抓著他的衣襟猛扯,兩個人像生氣的孩子鬥氣似的,互不相讓,在地上揪成一團。
“嘶啦!”
“嘶啦!”
夏日的衣裝薄而透,哪經得這般用力蹂躪?
於是,皇上的衣襟被扯開一個大裂口,她的裙子也被扯得齊腰而斷,露出腰間白晳的肌膚,皇上的眼睛驀地變深,從那裏探進手去,一邊身子一滾,把她壓倒在地,騎在她身上,摟住她的脖子,對著她羞惱的眼睛吻了下去,她睜大眼睛,皇上笑道:“小傻瓜,閉上眼。”
“走開!找別的女人去!”她還火著呢。
話未說完,他的嘴便堵住了她的小唇,推不開他,泠鳳便用腳踹他,他修長的腿便像藤一般纏住她不聽話的腿,兩腿交纏,她的衣襟在他燒紅了的眼下,被他一件件撕裂開來。
怒與欲相交,壓抑了許久的情感怎然迸發,到痛與愛的極處,她一口咬住他的肩膀,他悶哼著,任由肩膀印刻下她的的齒印,“啊!”摟緊她,衝刺著她的身體,將她的理智與身體衝擊得潰不成軍。
次日一早,皇上派人去探望孫琳的病情,泠鳳知道他探望是假,探虛實是真,心中一陣荒涼,就算皇上如今與她看起來表麵重修舊好,但是有些事情卻永遠無法挽回了,就好像,她再也不能直呼他的名字“明道”,而他也不再叫她的小名“鳳兒”一般。
君王的疑忌斷送了他與她最真最純的感情,從今往後,她再也不可能對他闡開心扉,他也不可能再無條件信任她!
未到荷花開敗的時節,禦駕便起程回京了,雖然是在離京不過幾十裏的別苑,但是畢竟有很多事情處理不便,於是八月初,皇上便下令起駕回鑾,此時回京,休整一番,八月十五桂花飄香的時節,宮中便要祭桂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