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的性致。
“娘娘,孫琳已經不是男人了。”孫琳平靜地回答了她前半句,不答她後半句。
“孫琳,你知道我從來沒有吧你當成那種人,你雖然進了宮,可是我知道,你的心還是男人的心,從來沒有變過,你敢作敢當,心思縝密,對我忠心,對下寬厚,是個好男人。”宮中對太監的看法是畸形的,太監這一種被剝奪男性特征的無性人,總是被當作一種怪物,連卑下的宮女,對太監也是又怕有鄙夷,在宮中,宮女們對罵時,經常罵的就是:“你被公公看上了吧?”可見對太監的歧視有多深,可是太監也是人,去了勢,沒有人後代,心中本就自卑之極,再到處被人輕視,根本上造成了太監性格扭曲,對人懷著惡感。
“多謝娘娘。”孫琳微笑道:“說是奴才服待皇後娘娘,其實應當說是娘娘護住了奴才。主子要是看不見奴才,那奴才到處都被人瞧不起,隻有主子信任與恩寵了,奴才才不會處處受人欺負。”
所到真情處,兩人相對而笑,自從恣烈搬進了皇後宮,主仆兩人好久沒有這麼推心置腹的長談,孫琳這麼不急不緩地說著話,將泠鳳有些不安的心慢慢平複下來,不知不覺間,她已經躺在床上,孫琳坐在床邊,一點一點熟練的給她按摩著手腳,促進血液流通,以防隨著越來越大的妊娠月份,出現水腫的情況。
原本,這都是恣烈的活。
“有時我覺得我都不是我了,一邊是皇上,一邊是將軍,我偏偏對這兩個男人又都動了心的,我從沒有想到我是這樣的水性楊花。”泠鳳歎道,手裏撐著一片綃紗在眼前,透過眼前的薄紗,看一切東西都是朦朦朧朧。
“娘娘交給皇上,那是無可選擇,後來與皇上之間,也是患難之情,就好像兩個人在風雨中,會不由自主地相依在一起一般,風雨過後,該分開還是要分開,所以皇上走了他的路,娘娘礙於身份,卻走不了,這其實對娘娘不公平。”孫琳細細分析:“對將軍也是如此,將軍的手段太過強勢,娘娘根本無法反抗,所以也是無可選擇地和將軍在一起,但是就其娘娘的本心,也許對這兩個男人都並不是非常滿意。”
“確實如此。”皇上太花心,恣烈太殘暴怒。
“將來,娘娘睜大眼睛看好了再嫁吧。”孫琳的聲音清清淺淺地傳了過來,眼睛裏溫柔的理解和同情。
“孫琳,要是我實在無人可嫁,我就嫁你好了。”泠鳳放下臉上的綃紗,開玩笑道。
孫琳細白的臉一瞬間染上一層紅暈,如塗了一層粉一般,難得地板起臉,薄怒道:“胡鬧,這哪能隨便說!快睡覺!”
泠鳳這麼一調♪戲孫琳,心情大好,孫琳在一邊看著泠鳳笑著入睡,含笑為她蓋上了薄紗被,心中卻是跳躍不止,他從來沒有想過皇後娘娘嫁給自己的一天,皇後娘娘是天,他不過是地,不一個世界的人,如何能在一起,隻是皇後娘娘這一席話,卻讓他拾起了做人的尊嚴,一個殘缺男人的尊嚴。
就好像一個茶杯,雖然破了一個蓋子,卻仍舊時茶杯。
娘娘,就為你這一句話,孫琳這一輩子為你生,為你死,絕無二話!
皇後被軟禁的消息傳入元坤宮,皇上聽到消息,不由得放下手中筆,對劉權道:“消息可靠嗎?”
“可靠,皇上,如今外麵的人都知道,並不是秘密,那個恣烈膽大包天,竟然占住了皇上的外書房!”
外書房就是理政殿中,是皇上平時理政問政之處,用來看書的地方,雖是書房,但是裏間也設有一間不遜於寢宮的小殿,(圖片不明),被褥,一應俱全,是一間小型寢宮,皇上有時理政遲了,也會歇在那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