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時機就是半年後,也就是你做完月子、孩子滿月之時,就在滿月那天動手!”他仔細算過了,在朝中聯係一些真正可靠的大臣,並且策反那些容易東倒西歪的大臣,所需也得半年,而半年後,泠鳳的孩子也已經出生,並且也正好做完月子,滿月酒那天,恣烈必然欣喜若狂,為嬰兒準備滿月酒,那天一定疏於防備,在那時動手,最是適宜不過。
“你算得很好,皇上,你已經真正能當皇上重任了!”泠鳳強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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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看著她蒼白的臉,終於說了一句話:“我從前說過不會讓你哭,可是我沒有做到,這一次我一定要讓你開心!你和孩子,我都會保護!鳳兒,你的心裏,能不能再有我?”他指著泠鳳的左胸,那顆始終跳動不已的心,是他如今最想要的東西。
“胡說什麼呢,皇上,”泠鳳笑著把他往地道口推:“快回去吧!當心元坤宮的耳目突然來查。”
孫琳看著泠鳳的臉,看不出她的喜怒哀樂,自從皇上走後,她就一直這麼默默地坐在書案前,外麵傳來換班的監視人員的腳步聲,在寂靜的夜裏,孫琳聽見兩班人道:“皇後在憩室已經一個時辰,至今未出來……不,沒有反常聲音……繼續伺候……”
“娘娘,夜深了,回寢宮吧。”孫琳輕聲勸道,他深深地蹙起眉,再過不久,恐怕將軍又要暗潛入室。
泠鳳驀地站起來:“睡覺去!”
挺直的背,堅定的步伐,代表她已經下定的決心。
成大事者,何能不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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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夜,恣烈沒有來,他正在玉和宮中,聽著玉妃咬牙切齒地把兩天前收到羞辱的事一一傾倒出來,那一張原來豔麗不失溫柔的臉,如今在燈下有些扭曲的陰暗:“他竟然這樣對我!說我連下賤的雙璧也不如!他怎麼敢這樣待我!我是皇貴妃呀!他居然當著雙璧的麵這樣說我?我恨他!”
“很好,越是這樣,你越要對他更加的體貼溫柔,看看他經常呆的書房有什麼不尋常之處,那些地道,有沒有圖紙記載?這些地道很好用,要是我們逼他說,他是肯定不會說的,死也不會說。所以我們得用軟的,玉妃娘娘你明白嗎,有了這些密道,我們能神不知鬼不覺的潛入任何一個地方,而且整個皇宮,對我們而言也就從此沒有秘密!”恣烈兩指一扣,發出一聲清脆的響聲:“搭!”代表他的心情愉快。
玉妃聽得他一口一個“我們”,便如春風拂麵一般,仿佛所有的委屈與不滿從來都沒有發生過,身子都鬆快了幾分,慨然應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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恣烈見事情交代清楚,道:“我還有事,明天再來看你,你休息吧。”
不顧玉妃的哀婉的眼色,轉身離去,玉妃心中憤懣無以排遣,半天才逼出一句:“來人哪!倒茶!”
一個宮女聽喚,飛快地推門而入,倒了一杯茶給玉妃,玉妃接過略一沾唇,一整盞茶都傾在宮女臉上,罵道:“這是什麼茶,想燙死我嗎?宮中人都心黑,沒想到在我的身邊,也有這麼心黑的!來人,掌嘴!”
“娘娘饒命呀!”
宮中打人哪用得著理由?當下四名掌事嬤嬤進來,一人抓著一邊肩膀,一人掌嘴,還有一人監刑!那名驚恐萬分的宮女,被狠狠痛批兩頰紅脹,掌掌下去如重錘一般,掌嘴嬤嬤的手上戴著一副鐵皮手套,一掌下去,手力猶勁,打上百來掌,就是不死,這張臉也是從此毀了。那宮女很快就嘴角流血,連哭聲都微弱了,玉妃看得一陣痛快,在心裏把這宮女當作了皇上,當作了皇後,看你再羞辱我!看你再阻我的路!你這個昏君!你這個騷狐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