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子相幫才行!”
“你他媽的給老子少廢話,快!”恣烈急得額頭青筋跳出老高。
“不急,娘娘現在還不打緊,先聽我把話說完。不知娘娘是不是從小就夢見一些奇怪的事,有時是一個少女獨自在園中奔跑,有時卻夢見自己殺人,有時還夢見許多奇怪的人?夢醒後,好像曾經身如其境一般?”
“你怎麼知道?”泠鳳精神略振。
“就為你們兩個冤家,害我在這塵世虛耗許多年。”國師歎道:“不解前世愆,何消今遭劫?因果輪回是”|
“前世?”兩人異口同聲道,相視一眼,難道真有前世?那些許久以來困擾他們以久的夢,關於殺戮與情仇的夢,夢中有著纏綿悱惻和不共戴天之仇的感覺,難道真是前世所遺留下來的?如果真是這樣,這一世的奇怪的情緣便可以理解——他初見她便勢所必得,她見他而驚懼逃避,然而兩人卻又是那樣緊密相連,無法分割,愛與恨交纏在中。
“這就是前世的孽緣呀。罷了,你們先看看過去的事再說。”國師不再說,低眉念咒,嗡嗡在殿內交織成一片奇怪的共鳴振動,仿佛整間大殿都在隨著他的聲音而震顫,俄頃,那骷髏頭從枯洞一般的兩眼洞中射出兩道綠光,瞬間將兩人籠罩其中,兩人隻覺得眼前一黑,記憶排山倒海,灌回腦中,刹那間沒有了自我,隻有戰場上馬嘶人叫,他熱血澎湃,手中大刀在砍入敵人的脖子那一刻,殺人的筷感如潮湧來,他看見自己殺了一個守邊大將,卻愛了那個大將的女兒,從此目光再也離不開她!她恨極他卻又愛極他,殺他義無反顧,與他同赴死卻也不曾後悔,愛恨交織的前世澤及了這一世,所以他與她這般奇異地糾纏著,恨著卻又愛著。
“前世的已經過去了,這一世的卻在你們自己手中。”國師身體微浮在一片綠光中,神情悲憫:“方外之人不該涉及前世太多,這一世本也不該與前世有什麼牽扯,所以,現在的看了後,就全忘了吧!”
“國師,你為什麼要讓我們看到這個!”泠鳳的淚水不絕如珠,前世的記憶太過血腥,如何一句簡單的“全忘了”就能把一切消彌!
“國師,你要是還不拿一個說法出來,我就殺了你!”恣烈暴怒,殺父之仇不共戴天,既然是前世的事,為什麼這一世還要讓她想起!當下殺心大起,一隻大手緩緩按上了金刀!
國師仰天長笑:“若不把前世解決,這一世你們還想如上一世那般糾纏不清不成?”
他突然緩聲對泠鳳道:“前世已經是前世了,不管前世他是如何的壞,都是前世的事!那一世遇害的人,輪回後也會有他們的去處,不必掛懷於心。”
“爹!”泠鳳突然痛聲失哭,前世的爹萬般疼愛之情湧上心頭,便如剛才發生的事一般,這一下痛徹心肺,不由得怨恨極恣烈,她的手深深地掐進恣烈的臂膀:“為什麼!你為什麼要殺了他!是你親手殺的他呀!你要我怎麼忘得了,怎麼忘得了!”
恣烈悔恨莫及,怒聲道:“那是前世的事情!我前世已經心甘情願被你所殺,難道你這一世還不肯原諒我!你以為我為什麼對你處處容忍?難道我的心你還看不出來嗎?這一世我殺了你什麼人了?你爹還是爹娘娘還是你哥哥!”
“放開我!我不想看到你,我躲了你好久,老天也把你降生到遠離我的地方,可是你為什麼還要出現呀!為什麼呀!就這樣相忘前世不好嗎?”泠鳳淒然推開他,盡力離他遠一點,隻是這麼一點距離,卻生生拉開來生死不相往來的距離!
恣烈恨心如狂,一轉頭看到國師,恨得全身都在發抖:“你是什麼人!你是禍胎!既然是前世,為什麼還要讓她想起來!既然是前世,就該完全忘得一幹二淨,不要留下一點點渣滓才是!就要這樣忘了才是正道,你卻借著所謂的前世今生來挑撥,今日不殺你,難消我心頭之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