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節(1 / 2)

感覺一下大趙的威儀,這話威脅味道嚴重,前線雖然雷將軍守著,但恣烈不在,雷將軍雖然指揮得當,但是麾下也再沒有和恣烈差不多的猛將來抵敵,要是打起戰來,戰爭花去的錢遠遠比這個多得多,胡國使臣一口一個“臣”,可是那臉上哪有半點謙恭之色?恣烈雖然狂放,可是自有王者氣度,這個胡使,純粹就是一個奸臣模樣,讓人看了不舒服的很。

“皇上,我國至尊無比的皇帝有旨,若是皇帝能讓他在生辰日上見到大趙美麗的綢緞,願意停戰三年!皇上可要想好了,就算是雷雲開將軍守得緊,我們這幾年來兵將也不是白練的!而且聽說大趙內亂了兩年,現在局勢剛穩定,我們仁慈的皇帝說了,不能欺負小兒,所以給大趙國這麼個機會。”這名使臣語音高亢,毫不把這兩位看似年輕和柔弱的帝後看在眼裏,皇上與皇後聽了皆大怒,怒極反笑。

就在這時,外麵稟道金烈國正副使臣求見,皇上笑了笑,泠鳳覺得兩國使者見麵不太妥當,正要下令回了,皇上已經開口道:“宣。”

胡使自以為是大國出來,位高權重,見到金烈使臣猶是趾高氣揚,王一光和恣烈連眼睛也不瞄他一眼,皇上不等金烈國兩使者行禮,便下令免禮賜坐,甚是聖眷優渥,胡使見金烈國兩名使臣不理自己,便怒道:“你們兩個小國使者,見了我竟然也不來見禮!”

王一光一愣,不由得便好笑起來,恣烈倏瞥了胡使一眼,這一眼如冷電照人,胡使不由得一窒,說不出話來,全身便被千斤重物壓住一般動彈不得,恣烈坐下來,冷冷地道:“你來幹什麼?”這話竟如審問。

“關你什麼事!”胡使怒道。

“在大趙我殺不了你,你終有回國的時候。”恣烈對他點點頭,語氣寒意森森,胡使不由得抖了一下,求救地望向皇上,泠鳳與皇上惱他剛才出言無狀,但笑不語,也不來解圍,兩國使臣吵起來才好呢,手裏握著雪翎扇,閑閑地揮動,看著兩國使臣自己爭起來。恣烈的眼下掃到扇子,頓時化為一股暖風,然而望向胡使時,又變作寒月罡風。

“再問你一次,你究竟來幹什麼?”恣烈冷眼一凝,渾然是威不可當,剛石俱摧之勢,胡使雖然強悍,也不由得驚心,毫不懷疑自己回程的路上,可能前腳剛離開大趙土地,後腳便會被他殺死在途中,忙道:“來商量我國皇帝的聖誕事宜。”

“你向大趙要什麼東西?”

“不多,不多。”胡使第一次見到如此可怕的眼睛,他不怕死,胡國的將士無一怕死,可是眼前這個金烈者的眼睛卻讓他覺得比死還可怕一萬倍,像巨蟒一般陰冷,像禿鷲一樣狂嗜,像魔鬼一樣可怕,一驚間,抖抖索索地把剛才向大趙皇帝要的東西又念了一遍。

恣烈聽完冷笑道:“我以為是什麼東西,不過是些布而已嘛!”

“是啊是啊,我們仁慈的皇帝說友好睦鄰為主,所以隻要這麼點。”那胡使點頭如搗蒜,全不知恥。

“這些東西呀,我們金烈剛嫁了一位公主過去,論理這些東西該找我們金烈國的嘛,兩國有親眷XX,你說是不是?”恣烈一挑眉,胡使一哆嗦:“不,不是!金烈國是X好國,怎麼能在自己友好國上打主意?”

“何必客氣,來吧,到我們驛館來經商,這些東西,我們金烈國願意奉送!”恣烈站起來,看似親熱地拉起胡使,巧勁一拉,胡使身不由己地站起來,恣烈對皇上與泠鳳道:“我們甚是想念遠嫁的公主,今日見到胡國使臣,還請皇上容我們一敘。”

“去吧去吧,好好歡敘啊!”皇上笑得無比歡暢,連連揮手,泠鳳也掩嘴笑道:“原來是親眷之好,是該好好招待招待。”

“反正他們是去敘舊,這是他們私下的情誼,我們當然不好阻止是不是?”皇上的眼睛閃著幾許惡作劇的光芒,兩人相視一眼,不由得放聲大笑。

帝後兩人好久沒有笑得這麼開心,見到胡使時的那種憋怒之氣一掃而空,不知為何,泠鳳突然覺得安心無比,就算是整個胡國進攻又如何,不是還有這個可能是金烈王的副使在嗎?雖不知金烈王究竟想要做什麼,不過她就是覺得金烈王絕不會與他國聯合對付大趙,說不清哪來的信心,也許是女人的直覺吧,隻是皇上似乎也這麼認為,把胡國的使臣任由他們帶走,他似乎覺得天經地義。

胡使在恣烈處呆了沒多久便回來了,回來時滿麵笑容,第二天喝了一口茶,正要準備出門時,突然在眾目睽睽之下,指著門大叫:“你是什麼人!”

眾人大驚,他又開始笑起來:“哈哈,你說什麼?要把這些銀子全給我?什麼?這一箱的珠寶全是我的?”他狂喜地在痰盂盒中翻來翻去,直翻得滿手是髒痰,下人無不掩嘴惡心,聽得他又笑道:“好好好,沒問題,皇上最寵最小的阿答禮閼氏,你隻要討好了阿答禮閼氏,凡事都好辦!”

原來這個使臣的官是這樣得來的,他一邊和虛無的人說話,一邊往外走,走到花圃前,開始翻開土地開始找什麼東西,半晌找到一隻蚯蚓,便往嘴裏塞,一邊笑道:“來來來,吃個痛快!”隨行人員見到他的醜態,懷疑他見鬼,對他又是鄙夷又是害怕,這樣的醜事,天天發生,而且說不準什麼時候發生,醒來後還毫無印象,隻覺得自己什麼時候就跑到外麵來了?有時還發現衣服破了,有時還發現嘴裏有半條蟲子,這樣有礙觀瞻的舉止實在不堪再呆在大趙,而且金烈國的使臣盯他盯得緊,隻要一出驛館,就有金烈國的使臣來請他喝酒,對著那個像魔鬼一般的他坐也不是,站也不是,最後一次在國宴上,他稀裏糊塗地抱著一個太監叫著一個女子的名字,並且要強行行歡,醜態“終於”讓大趙國文武百官無法忍受,不久便集體奏請皇上,以有失國體為由,將他遣回了國,胡使這次沒有完成任務,還出了大醜,胡國的刑法嚴苛,回去不是坐牢,就是鞭杖,官是一定丟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