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一邊以皇後的名義將皇上駕崩的消息大告天下,胡國剛剛覆滅,文崇凱鎮守胡國,等待朝廷進一步的指示,這件事也急不得,可是現在皇後這樣傷心,恐怕無法處理朝政。這事卻讓文崇山與文崇德有些猶豫,便給文崇凱一道密信,讓他暫時總攬一切胡國軍政要務,謹防胡國的皇室餘黨起兵作亂。由於雷將軍也在胡國衛邊,所以胡國的事暫且還算平靜。
皇帝死後,按理太子當立,並且將要尊奉當今皇後為太後。就在眾臣開始商議為皇後上徽號,將太子擁上帝位時,金烈王,這個原本該是算客居人的國王卻出而幹涉內政了。
“太子不能即位。”金烈王冷冷地道,他冷肅的目光一掃,將正在議事的眾大臣都鎮得一時無人敢說話,這句狂妄而無理的話,一時無人敢駁。
“金烈王,這是我大趙的內政大事,金烈王不必為此傷腦。”文崇山站起身來對金烈王恭敬而疏遠地道,半明半暗地提醒他不要幹涉內政。
金烈王不理他的暗示,又冷然說了一遍:“太子不能即位,皇後不能當太後。”
“為什麼?”文崇山發現他今日來意不善,語氣也冷了下來,針鋒相對,“金烈王有什麼資格幹涉我國的內政?”
“就憑這個。”金烈王緩緩伸手,從耳根處開始撕麵皮——麵皮?眾大臣呆若木雞,眼睜睜地看著麵皮被漸漸剝離,假麵下,那個人逆眉衝天,刀鼻如削,不是恣烈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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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恣烈!”
“恣烈!”
議事館大亂,桌翻人驚,這個人究竟是人是鬼?他不是死了嗎?當初有許多人看著他下葬,太醫也確認他是死了!為什麼現在卻成了金烈王?
恣烈冷冷地睨著議事館的百官眾態,屹立如山,腰間金刀粲然。文崇山猛地一拍自己腦袋,這麼明顯的標誌,自己為什麼看不出來!金刀!金刀!雖然不知他是怎麼逃過死的,但是現在成了金烈王還能不能置他於死地?眾大臣不由得惶惑無計,都看著文崇山。文崇山第一個反應過來,不管是不是金烈王,反正恣烈一出現,天下必亂。他一拍桌子大吼一聲:“來人啊!拿下反賊!”
反應出乎意料得快,幾乎是他聲音剛落,門便被砰然打開,一對盔甲兵持刀仗劍闖入。文崇山一指恣烈,衛隊的槍口卻是對準了文崇山等一眾大臣!外麵什麼時候異變,他們在議事館居然毫不知情,沒有接半點消息。這樣的手段,看來預謀許久了。文崇山戟指對著恣烈,咬牙切齒,“原來你居然沒死!現在這一切你預謀了多久?好一個金烈王,好一個尊爵王!騙得大趙滿朝文武都像個傻子一樣!”
恣烈頭一偏眉一揚:“死,我這麼容易死?除非我想死,否則天下沒有人能讓我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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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回身在首位坐下,指著麵前道:“坐!”語氣便如皇帝命令臣子,淡淡的卻沒有反抗餘地,數十名衛兵虎視眈眈,大臣們誰敢不要命地憤然掀起怒罵?恣烈死而不死,事起鵠突,這突然的事件弄得眾大臣無所適從,驚慌失措,恣烈不過消失兩年,餘威尚存,他往眾人前一站,威如泰山壓頂,怎麼辦?彼此相視良久,猶疑了一下,恣烈冷冷地哼了一下,聲音不大,卻勢如雷霆,頃刻間滿院大臣沒有一個人站著,文崇山骨氣雖硬,但是被身邊一個扈從在肩上用力一壓,身不由己地坐了下去,隻氣得眼睛瞪得像銅鈴,卻沒有半絲反抗能力。
“皇後不能晉太後。”恣烈又是一句話,沒有人敢當麵反駁,百官心裏不由得懷疑,難道他竟是三王爺安插的高招?想到當時三王爺與他交情甚好,後來卻惡化到三王爺被囚,看來是三王爺的計謀啊!一些官員已經開始“恍然大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