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一個陰森森的飄忽的聲音在身後響起,我嚇了一跳差點把手中的劇本扔出去。
“阿一……你終於來了……”對方的聲音不止帶著怨念,而且似乎還帶著詛咒的味道……我嘴角抽了抽,回過頭:“啊啦!森田導演你從哪裏冒出來的?我之前怎麼都沒看見你呢哈哈哈!”
“阿一你真是太過分了……”森田導演扶了扶自己的墨鏡,壓了壓帽子,湊過來小聲問我,“對了,阿一,今天早上接電話的那個是誰啊?”
“我男友。”我一斜眼,移了移步子,離他遠一點。
“哦哦~!”對方的表情瞬間變得八卦無比,“對方有來嗎?”
“他今天早上回美國了。”我歎了口氣,想著怎麼結束這個話題。
“嗯嗯!明白了!”森田導演的怨念突然間全部消失,轉而用一種曖昧的目光看著我,“嗯……這樣子的話遲到也是情有可原……嗯嗯,理解。”
看著對方一臉“我懂的”的表情,我額上蹦出青筋。為毛這人的語氣這麼欠揍的感覺?他到底懂了什麼啊!
決定不在這個問題上糾結下去的我不再回話,而是跟著化妝師去換衣服化妝了。
再度換上那套墨黑色的校服樣的衣服,不過這次在導演的要求下我紮起了高高的馬尾。森田導演的原話是--這場戲你必須要有攻的氣質,披著頭發的你太受了!當然,對方這話一出口我就把手中的劇本扔了過去。
這場戲是羽島幽平和名取周一發現了森田一的端倪,找她攤牌,不過阿一拒絕合作,也不想把自己的經曆說出來。
我此時坐在那裏,表情冷冷的,盯著眼前的兩人:“無可奉告。”
名取周一和羽島幽平對視一眼,沉默了。半晌,名取端著微笑開口:“阿一,這件事情很重要,拜托你……”
“都說了,無可奉告。”我瞥了他一眼,將手中的劍抽出,拿著絹布慢慢擦拭著,沒有什麼表情,“奉勸你們不要去查了。”
“阿一,我們並沒有惡意。”名取微微蹙眉,試圖解釋什麼。
“我也沒有惡意,而是好心。”我將劍收回劍鞘,站了起來,走到門口的時候停下,“第一,羽島幽平,這個世界不是你能涉足的,不要有過多的好奇心,保管好自己的命吧。第二,名取周一,別以為我們認識你就可以觸犯我的禁忌。第三,別想從阿二那裏下手,如果讓我看到你們纏著阿二……”我頓了頓,撇過頭,眼中帶著殺氣,“不會對你們客氣。”
“卡--!”森田導演興奮地喊著,激動地老淚縱痕,“不錯啊!阿一!在失誤了七遍之後終於進人狀態了!”
我的臉瞬間垮下,趕緊在那裏拚命揉臉。可惡……臉都僵硬掉了……我明明不是麵癱為毛要裝冰山啊!
“哈哈哈……阿一你還需要努力啊!”名取站在我旁邊,笑得似乎很開心。我白了他一眼:“是啊,前輩,我的確還需要努力。不過別忘了那失誤的七遍中有兩遍有你的份!”
“不管我怎麼失誤都比不上你啊……”名取尾音拖長,似是想到什麼,差點噴笑出聲,“我是第一次見人在演這樣的戲的時候有那麼豐富的表情啊!”
“……”你笑吧,最好笑死你。我別過臉,挪到走過來的夏目的身旁,“該你了吧?阿二,加油!”
“嗯。”夏目點了點頭,送上一個治愈性的笑容,“姐你最後這一次演得很好啊!”
我感動地快哭了。夏目啊,你知道我為毛最後一次演出感覺了嗎?我是因為七次NG接近於抓狂的邊緣了打算下次再演不好就先去揍導演一頓啊!所以才會有那種隱含著殺氣與怒氣的感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