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三個都是我的孩子,戈辰精明能幹根本就需要不到我替他擔心未來,心蕊怎麼說也是靳家的人,光憑這一點就注定她以後的人生不會太差。說到底我最擔心最放不下的人是你,我不求你飛黃騰達獨當一麵做什麼女強人,但求你平平安安的過得幸福,而席子澈就是那個能給你幸福的人。”
“我知道,我都知道。”秦初夏小聲輕歎,“我知道席子澈是難得一見的好男人,可是我就是不喜歡他。”
秦初夏不敢看他,她害怕他和藹可親的表情和溫和的目光,這隻會讓她更坐立不安愧疚難當。
兩個都陷入了沉默,過了好一會秦初夏就感覺腦袋上多了一張溫暖的手掌,之後就聽到他說:“那我們退而求其次,既然不能選擇愛情,那我希望你別錯過麵包。”
“爸,你真的希望我為了物質就欺騙自己欺騙別人嗎?”秦初夏麵色無奈。
秦漢山的臉色漸漸的變得肅穆,“再甜蜜的愛情如果沒有物質的灌溉也會漸漸變淡,最後的結果大部分都逃不掉分道揚鑣。你之所以認為物質不重要那是你沒有經曆過貧窮的日子,貧賤夫妻百事哀,這就是現實!”
見她沉默秦漢山的心一下就變軟了回來,語氣也由嚴肅變回了溫和,“子澈性格溫和會照顧人又有能力,無論是身世背景還是相貌人品都是一等一,最重要的是他喜歡你,隻要你對他敞開心扉我保證你不僅可以擁有物質也可以同時擁有愛情。”
秦初夏不知道應該說什麼。
她不是傻子,她知道席子澈對她的好感,可是她就是不喜歡他,因為不喜歡所以不想耽誤他,更不想為了別的東西欺騙他,他值得擁有更好的。
見她如此秦漢山心裏已經是一片冰寒,事已至此看來也隻能咬咬牙的下一劑猛藥了……
“靳勵辰是你哥哥,你們是兄妹關係,你們不可能在一起,這是違背道德的事,是天理不容的!”
秦漢山麵色平靜卻一字一句道:“所以你還要執迷不悟到多久,你要讓全天下的人都笑話你嗎?讓所有的人猛戳你父母的後梁骨,你讓靳秦兩家如何在世上立足?你就算不為他們著想也應該為靳勵辰想想,如果大家都知道了你們的關係那他怎麼辦,你難道忍心為了你所謂的感情讓他陪你一起下地獄嗎,那種不堪和唾罵不是誰都能承受的得了的!”
突如其來的一席話說得秦初夏臉色一變,她不由的倒退了一步。
“今天我見到靳勵辰了,你出門不久他就上門拜訪,他告訴我他準備要和溫雅結婚了,等日子一定下來他會送喜帖過來,做為妹妹,他希望你能到場參加他的婚禮。”
“這就是你所謂的感情,不說別的就說如果他真的喜歡過你那他絕不會這麼快就和別的女人結婚,你現在應該清楚了吧,你所謂的感情也隻是你的一廂情願而已,人家壓根就沒放在心上。”
什麼!
他要結婚了……
“不要用那樣的眼神看著我,我不可能那這種事開玩笑,他的確要和溫雅結婚了,這下你應該死心了?”秦漢山一臉認真的看著她。
又是一顆炸彈炸落在了秦初夏的心上,一股不能用言語來形容的疼痛襲便全身,秦初夏眼前突然一黑立刻的就失去了所有知覺。
秦漢山急忙扶住她,表麵雖然沒什麼表情可心裏也是疼得滴血。
他也不想這樣,可是卻不得不這樣做,他寧願她日後恨他也不能在允許她們繼續這樣下去……
秦初夏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在回家的車上,映入眼簾的是父親一張充滿了擔心和難過的麵孔,她由躺著的姿勢轉而坐好,她到底是怎麼了,怎麼一下就……
對了,父親說靳勵辰要和溫雅結婚了,所以她受不了這個突如其來的刺激一下就激動過頭了。
秦漢山沒有說什麼,見她醒了他的臉色也變得平靜了回來,仿佛剛才的那些話都沒有說出來過的一樣,狹小密封的車廂裏陷入了一片安靜無比的沉默。
窗外的風景一幕幕的在眼前迅速劃過溜走,秦初夏心裏是一陣說不清楚的黯然難過,他……真的要結婚了嗎?
這個晚上秦初夏注定輾轉難眠。
一大清早南城就傳出了一條爆炸性的新聞,靳勵辰和溫雅正在交往的新聞被媒體有圖有真相的扒出,一時間網民們又熱鬧了起來。
靳勵辰看著兩米開外的一百英寸液晶電視屏幕上正在報道的新聞什麼反應也沒有,依然是一副不冷不熱的冷峻表情,仿佛這些東西和他沒有一絲半點的關係。
桌上的手機響個不停,來電顯示上寫著溫雅的名字,可是他對這個電話卻處於無動於衷的態度,電視機的聲音和電話鈴聲交雜著在諾大的客廳裏響起,他的房子裏好像還是第一次這麼熱鬧。
旁邊坐著的方曼麗繃不住了,拿起桌上的手機按下了接聽鍵,那邊一下就傳來了溫雅帶有焦急的聲音,“阿辰,這到底怎麼回事?”
“我們是時候商量那個事了。”方曼麗淺淺的說了一句。
那邊陷入了安靜,然後過了差不多有一分鍾的時間之久溫雅的聲音才傳來,“商量什麼事?”
方曼麗的眉頭微皺了一下,“當然是你和阿辰結婚的事,我們現在就去你家。”
話一說完她就掛了電話,然後目光又看向旁邊沒任何表情的俊朗男人,淡淡的說了一句,“你們就要結婚了,你的態度能不能好點?”
靳勵辰的目光並沒有從白紙黑字的公司文件中抬起來,薄薄的嘴唇輕輕地抿了一下,然後沒有任何溫度的聲音就傳了出來,“如果沒什麼事那您就可以走了,還有,這種新聞我希望明天不要在出現。”
“你要任性到什麼時候,你和小雅的婚事早就定好了,這是你說不要就不要的嗎?”方曼麗是既生氣又無奈,一晚上的勸說讓她是口幹舌燥怒火攻心的難受。
“我可從來沒答應過要娶溫雅,這都是你們自作主張的結果。”靳勵辰目光深邃的掃了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