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憶裏的原主可是一讀完初中,就被這兩口子命令輟學了。理由是她腦子不聰明,再讀下去是浪費錢。
謝菊華還原主說了,“現沒讀書了,要麼給家裏做三年事。要麼頭三年打工的錢交給家裏……外婆以前就是這麼我的。”
於是,輟學後的原主,身上隻帶了他們給的六百塊錢,用這錢還要買車票,再跟著小鎮上的一個姐姐,去省城的一家飯店打工。
飯店包吃住,原主咬牙把打工三年的工資寄回去了。
本以為這就能買個解脫,但這僅僅隻是開端。
謝菊華和沈誌群這兩口子,其實的就是那種偏心又無能的家長代表。
待家裏的這三孩子態度上,縱然是有偏心沈蘭和沈濤的成分,但其實跟沈蘭和沈濤會鬧騰有一定的關係。
孩子鬧狠了,他們就隻會想著息事寧人,隻要孩子能不鬧,他們願意的能力範圍之內,許以各種好處去哄去安撫。
而原主這個聽話懂事的,注定成為了各種退讓受委屈的那個孩子,乃至他們發泄怒火的象。
可一旦換成了沈念,她鬧了,甚至鬧的更狠了,還他們進行各種威脅了。這兩口子反而退步了。
可他們雖然無能,但他們會聰明的巴上原主。原主有能力掙錢了之後,他們會用各種好話去哄原主。
哄原主的同,家裏但凡出了點什麼事,第一間是給原主打電話,讓原主去幫著解決。
小到話費充值,大到沈蘭和沈濤兩姐弟的管教。
原主拒絕管教沈蘭和沈濤,他們兩口子就開始電話裏哭訴,說沒用沒本事,活該教育不好家裏的孩子,活該他們沒人管。
可原主沈蘭和沈濤是徹底寒心了,但是沈誌群和謝菊華,卻始終沒辦法做到正的心狠。
要不然,就不會有後來的,為了照顧生病的謝菊華,原主最終落得個被車撞死的下場了。
沈念一貫奉行的,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沈誌群和謝菊華偏心又苛待原主,沈念理所當然的會用同的方式去回報他們。
家和學校走路隻有十分鍾路程的沈念,這一學期,就這寄宿了。
她一星期隻有周六日才回來住,且周六日雷打不動的會開著三輪車賣她的麻辣,這就導致沈念少了許跟這家子人接觸的機會,日子反倒過得舒坦了起來。
而沈念賣麻辣賺錢的事,開始有人來跟沈誌群和謝菊華打聽了,“家沈念可能幹,她賣麻辣賺了不少錢吧?”
謝菊華牌桌上被人這麼問到的候,臉上立刻就浮現了不悅,“賺錢?這丫頭厲害又私的很,用家裏的油,用家裏的煤球,還一分錢都不交上來!反正這個女兒我是白生了,現就這麼我們,將來等我們老了,指不定連見都不見我們呢!”
問話的人聽見謝菊華怎麼說,有點不大相信,“不能吧,我平瞧著家沈念,感覺是個挺懂事又聽話的孩子啊。”
站謝菊華身後看牌的沈誌群就忍不住開口了,“聽話?她哪裏聽話了?家裏現鬧的最狠最不聽話的就是她了……”
吧嗒吧嗒的,就是一長串沈念的數落和不滿。
謝菊華還不的,旁邊進行補充。
“養她是白養了,好我們還有蘭蘭和濤濤……我家這兩個懂事了,濤濤昨天幫我掃地了,蘭蘭昨天把碗給洗了……”
跟沈念的不滿相比,沈誌群和謝菊華提起沈蘭和沈濤,是滿口的誇讚不絕……可他們兩口子卻從來不會去想,這之前的八年裏,這些事情,全都是原主一個人包了。
甚至,她做的比這還要了,可卻未曾聽見沈誌群和謝菊華去外的人,這般的誇讚過她……
而這種話說的次數了,免不了傳到了沈念的耳朵裏。
沈念乎嗎?
她不乎的。
甚至她認為沈誌群和謝菊華說的並沒有錯,現的她確實靠不住了。
寄宿的生活很舒適,間然就過得很快。
沈念每周末掙兩天錢,周一到周五學校裏努力學習。而她的成績不是曇花一現,從上學期期末開始,到這學期的期中開始,再到期末考試,沈念每一次都牢牢占據了年級第一的位置。
期末考完,是暑假。
放暑假的第一天,沈念就幹了外人眼裏的一件大事,她竟然花錢買了一輛三輪車。
更不知道她打哪進來了一批孩童衣物,然後就見著她開著那輛三輪車,開始趕集擺攤了。
原主從七歲被接來開始,就跟著沈誌群和謝菊華跑趕集趕了整整八年,擁有原主記憶的沈念,很清楚的知道小鎮附近每一個集市的趕集點和間。
沈念沒有租攤位,她半路插進來的,想要租到好點的攤位本就不容易。再說了,她隻能做兩個月暑假,租一整年不劃算,短期的兩個月,人家集市管理點不願意租。
不過這種集市有一個好處,那就是有些地方是不需要租金的。隻需要比別人去的早,就能按照想到得的規矩,占據一個不算很差的位置。
沈念有三輪車,她起得來。
沈誌群和謝菊華是知道沈念擺攤的事的,畢竟沈念的那些衣物和三輪車,都一樓大堂裏擺放著。
可生意的事,卻是從其他擺攤的熟人那裏知道。
“誌群,菊華!”一個相熟的老鄉某一天跑過來問他們,“們家沈念生意那麼好,們怎麼不過去幫忙啊!”
謝菊華愣了當場,“她生意很好?”
老鄉用羨慕的語氣回到,“好的很呢!買東西的鄉民們,人擠人的……”
謝菊華和沈誌群相窺了一下,待不住了,謝菊華就讓沈誌群看攤位,她趕緊讓這個老鄉帶她去沈念那邊看看了。
到了沈念擺攤的路口,果然見著沈念三輪車停放後,前的攤位前,擠滿了鄉民們挑選衣服。
沈念就站中間,手腳麻利的收錢裝袋,旁邊放著一個大喇叭,喇叭裏喊著,“六塊錢一件,褲子衣服,通通六塊錢一件!兩件以上一律五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