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狩伸手把肩膀上的大手甩開,“柳可不是別人,他會讓大家白占便宜?這次他發起了聚會必有陰謀!”

“是是是!”流藍連連點頭,打了一個哈欠漫不經心地說道:“他當然有陰謀了!不過有陰謀又怎麼樣?他能同時對付我們這麼多大人?走吧,說不定會有法子可想的。”

他一邊扯著希狩朝馬車裏走,一邊歎息道:“我說希狩,你的馭獸術要練到幾級就可以聽到獸語?”

希狩坐上馬車,閉上雙眼淡淡地回道:“四級?”

“什麼?四級?”

流藍嗖地一聲坐直了身子,他湊近希狩,雙眼眨也不眨地看著他,悄悄地說了話,“隻要四級就可以聽懂?那豈不是說,你三年前冒險越級時就可以聽懂了?我記得柳是以妖女的名義把你騙到包圍圈的,難道那時你就沒有向野獸們問過妖女的大約去向?”

希狩閉上眼沒有吭聲。

流藍緊緊地,一瞬不瞬地盯著他,一直盯著他。

盯了一會,見希狩壓根就不想回答,他慢慢地向後一靠,撫著自己的下巴喃喃自語道:“你對妖女這麼認真,是不可能不問的。你如果問了,就會有兩個結果,一個就是野獸們知道,二就是它們不知道。三年了,你都沒有去尋找她,那就是說野獸們不知道了?或者,就算它們知道,也是很模糊,不能讓你的行動提供什麼幫助?”

流藍一邊自言自語,一邊盯著希狩打量。

希狩卻是依舊閉緊雙眼不說話。

流藍有點拿他沒法子,撫著下巴雙眼轉動起來。

馬車在不疾不徐的向前行駛著,兩三個小時過去了,希狩一直靜靜地沒有說話。

流藍則時不時拿眼打量了他一番,他心中百般琢磨,卻琢磨不出個什麼名堂來。

也不知過了多久,希狩突然開口了,“古羅國的那位大人索,好似有一種本事,是可以憑著一個人的衣物用品,就千裏鎖定一個人的大約方向吧?而銀月大人,他則有另一個本事,那就是任何一個人或物品,你隻要給他一個大約的方位,隻要那方位在千裏之內,他就可以準確到百裏之內!”

他說到這時,雙眼刷地睜大,盯著流藍說道:“這位索大人這次也來了?”

希狩隻是一提,流藍便是雙眼大亮。他連連點頭說道:“不錯,這兩小子都來了!奶奶的,索小子成天呆在他的老鼠窩中,要見他還得經過他那些守衛森嚴的千名侍衛。那寒森森的刀槍架在頭頂,就算我們去了也得從那下麵過,光通報的就有十來關卡,還真是特沒有意思。聽說那些普通人見他還容易些,至於大人貴族有事求他,他立馬就是這十幾關等著你!至於銀月,他則是漂泊不定,根本沒有人知道他會出現在什麼地方!你所說的這法子我早就想過了,不過求見這兩人太也麻煩,便一直沒有去!”

希狩點了點頭,冷笑道:“你是嫌麻煩沒有去,我是受傷了不能去,至於柳,他是傲氣不願去。這一次這兩人都在,難道柳就沒有開口問過?”

銀月撫著下巴思索著,“銀月大人直到一周年我才在亞素城看到,也不知這一周中他找了兩人問過沒有?你說,柳千方百計地把我們弄來,不會就是為了問他們這一個問題吧?以柳的瘋狂,倒是有可能做這種事的!”

希狩搖頭道:“應該不會。柳行事向來周密,他肯定另有盤算。”

不過,被希狩這麼提醒之後,兩人心中都有點迫不及待起來。

馬車的搖晃中,希狩靜靜地看著窗外穿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