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了飯我們三人回到賓館,我看著那二位欲言又止的樣子,搶先開了口:“哥們兒,開山為陵,必定是個大墓,咱們進去一趟可能這輩子都吃喝不愁了!雖然去野人溝有危險,不過咱們也算是經過風浪的人了,做好充足的準備我覺得咱們平安回來不是問題。富貴險中求啊,給個痛快話,敢不敢跟我一起去?”
也許我們三個人都是做摸金校尉的命吧,如果他們兩個人中有一個退縮,我想我們都不會去那個能讓人喪命的野人溝。可是他倆不約而同的回答我:“去!”
就這樣,在第二天我們三個人開始為進入野人溝做準備。首先我們買了幾個調料瓶,在裏麵裝滿了胡椒粉、辣椒麵兒、食鹽等這些調味品。上次遇到野豬,讓我們徹底愛上了“生化武器”,在遇到野獸時其威力真是不可小視啊!接著我們買了三把長柄開山斧,這是我的主意,因為就在打鬥中的器械而言,這種長柄開山斧可謂是兵器之王。它是利器和鈍器的完美結合,殺傷力極強,砍刀、棒球棒、板磚根本無法與之媲美。(後來事實也證明,這個選擇是非常英明的!)最後我們買了繩索、手電筒、登山鎬等這類進山探險必要的工具,並且準備了足夠我們三個人吃五天的食物。看著整整三大包裝備,我們三個人一咬牙一跺腳,進山!
在來到神農架的第三天清晨,我們鑽進了神農架。第一站,是我們去過的茅草屋。到達茅草屋我們拿出了望遠鏡,確定好那個山陵的方位後,向其進發。沒走多久,我們就明白了黃穎姐為什麼不讓我們擅自闖入。我們之前走的路都是被人踩踏出來的,雖然崎嶇坎坷但是還能稱之為路。正如魯迅先生說的,世界上本沒有路,走的人多了便有了路。可是現在我們所屬的區域是無人區,我們邁出的每一步都可能是人類踩上的第一腳。在這植被繁茂的原始森林裏我們終於明白了什麼叫舉步維艱,每前行一點我們都要用手裏的斧子“開天辟地”。更讓人難以忍受的是,我們原以為對我們威脅最大的是森林裏的豺狼虎豹,可實際上對我們造成傷害最大的是那些小小的蟲子!每當我們撥開植物的枝葉,都會有蟲子竄出來,天上飛的地上跑的積水裏伏的無其不有。溫順的蟲子會原地不動裝死,暴躁的則直接衝過來要跟我們玉石俱焚。我們三人都被咬了好幾口,其中斌哥最嚴重。我和阿飛很納悶,為什麼蟲子最愛攻擊斌哥呢?後來我想明白了,因為我和阿飛抽煙,而斌哥一直自詡為新好男人,是不抽煙的!看來吸煙有害,但是健康啊!想明白了這個道理,我立刻找了些幹草點著了,撰在手裏一邊開路,一邊熏蟲子。知識的力量實在是不可小視,這一路上雖然煙熏火燎的,不過蟲子明顯減少了很多。幸虧及時想出了辦法,不然我們沒找到山陵就被咬死了。
我們走了整整一天,也沒有找到山陵。好在一路上我們做了很多路標,想要返回不成問題。大家商量後決定,今晚在森林裏過夜,明天再找一天,如果還是找不到那個山陵,就原路返回。在傍晚的時候我們找了一個地方落腳,生起了一堆篝火,這樣既能嚇走野獸,還能禦寒。走了一天大家都很疲憊,不過在野外不能三個人都睡覺,要有人守夜。因為斌哥體力最差,所以我是第一班,阿飛是第二班,斌哥最後一班。看到他倆閉上了眼睛,我感覺四周突然變得好安靜,偶爾遠處會傳來幾聲動物的怪叫,反而更讓我緊張。我不斷地往篝火裏添樹枝,確保火不會滅,並且時不時的四處張望,防範有野獸向我們靠近。終於熬到了十二點,我把阿飛推醒了。
“沒什麼事兒吧?”阿飛揉著眼睛問我。
“一切OK!”我回答說。
不!不OK!突然我們身邊傳來了陰森的音樂,那曲調非常熟悉,是什麼歌來著?
“人生路,美夢似路長。路裏風霜,風霜撲麵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