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在太陽墓中被一群騎著駱駝拿著AK47的人救了出來,但是這些人衣衫襤褸、麵容凶惡,一看就不像是好人。他們把我們三個帶進一個帳篷中,那個帳篷裏非常暗,但是我隱約看到裏麵有張桌子,桌子後麵坐著一個人。那人問我們為什麼會來到這裏,我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可是當他摸到我們發現的那個轉盤時,他顯然非常吃驚。他又問我們是不是在那個轉盤的指示下來到了這裏,我看阿飛和斌哥都不敢出聲,就點了點頭算作回應。可是那個人似乎根本看不到我在點頭,非常憤怒的對我們說:“我問你們話呢,你們倒是回答我呀!”
我心想這家夥脾氣挺暴躁啊,就連忙回答說:“對,你知道那個轉盤的事情麼?”
聽我這麼說那個人站起身摸索著走向我們三人,等他走到近前時我看到他的瞳孔已經散光了,這就說明我的推斷沒錯,他的確是個瞎子。這個瞎子滿臉的皺紋,看年紀在六十歲上下,他伸出滿是老繭的手逐個地摸索著我們三個人的臉,然後歎了口氣說:“你們知道這是什麼嗎?”
“不知道……”斌哥看到剛才我們回答那個老瞎子的問題晚了引起了他的震怒,這一連忙提前回答了人家的問題。
“唉……”老瞎子長歎了一口氣之後說:“這叫盜墓輪,也叫疑塚種盤,其中的來曆你們三個黃口小兒自熱不會知曉。行了,你們休息去吧!”說完那個老瞎子吹了個口哨,從帳篷外進來了兩個彪形大漢,端著槍把我們三個護送到了另一個帳篷裏。
過了一個會兒有人給我們送來了水和烤饢,我們三個吃飽喝足之後發現帳篷外麵的陰涼處有個人拿著AK47目不轉睛的盯著我們的帳篷看呢。我們這就算是被軟禁了,我想之所以他們沒有把我們三個給鎖起來,是因為其實他們並不擔心我們會跑。四周全是茫茫大漠,我們現在除了一身衣服啥都沒有,隻要確保我們三個不能偷他們的裝備,那就算是我們離開了那也是自尋死路。所以我們三個老老實實的呆在帳篷裏避暑,商量著接下來該怎麼辦。
斌哥問我們那些人是不是解放軍叔叔,我和阿飛一致認定這不可能。首先軍方的人不可能不穿軍裝,更不可能拿著AK47。誰都知道《日內瓦公約》,我們對於《日內瓦公約》的認識也就停留在不許虐待戰俘這個階段。其實《日內瓦公約》明文規定:受此公約待遇的戰俘必須是正規軍的軍人,穿便裝的軍人或者遊擊隊並不享受這一待遇。所以說軍裝對於軍人來說並不僅僅是身份和榮譽的象征,也是其存在合法性的保證。從那些人破舊的衣服看來他們好久沒換過了,這足以說明他們根本不是正規軍隊。另外我國的武器裝備與眾不同,子彈都不能跟其他槍械通用。從來沒聽說過哪支部隊用的是AK47,這種槍便與操控、不需要保養,是遊擊隊和恐怖分子的最愛,所以我懷疑這群人是傳說中的“沙匪”。可是新中國一成立這些散兵遊勇就被解放軍陸續消滅了啊,這沙漠裏麵寸草不生,他們盤踞在這裏槍誰啊?
我們三個討論了半天也沒有搞清楚這些人是什麼來頭,反正既然他們肯定不是解放軍叔叔,那他們就是不法之徒。想到我們剛剛得到手的四個黃金包角,我就有點害怕了。他們會不會見財起意,殺我們滅口啊!可是那個老瞎子對盜墓的事情了如指掌,甚至可以通過觸摸就知道我們找到的那個轉盤是什麼東西,難道說他們是一夥兒職業的盜墓賊?看人家的裝備和陣容,比起我們三個屌絲不知道要強多少倍,他們跑到沙漠裏麵來盜墓的話會不會拉我們三個入夥啊?
就在我們三個人胡思亂想的時候,幾個人壯漢走進帳篷把我們三個拉了出去。平時一喝多了斌哥和阿飛就跟我吹噓他們孩童時期的光輝事跡,現在麵對著一群凶神惡煞,這倆人跟我一樣全都慫了。我看到那個老瞎子帶上太陽鏡正站在他的帳篷前,有人遞給我們三個記事本和筆之後,蒙上了我們的眼睛,讓我們老實呆著。我心想這是要考試麼?怎麼土匪也有文化課啊!這時那個老瞎子用沙啞的聲音說:“你們三個給我聽好了,我問什麼你們就在記事本上把答案給我寫出來,不許說話也不許亂動。如果你們三個寫的答案不一樣,那我就斃了你們!”
我一聽心想這招兒高了啊!三個人看不到彼此,自然不能串通舞弊,隻能實話實話。可是我死心塌地的決定實話實說,一切聽天由命,老瞎子的第一個問題就難住了我,他問我們說:“你們以後還盜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