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亦初逗他,“再看,再看就把你吃掉。”
諸葛霄麵無表情,“你拉倒吧,會變成奧利奧的是你,不是我。”
“你的意思是你是被壓的那塊牛奶夾心嗎?”喬亦初若有所思,接著壞笑,“我明白了。”
諸葛霄笑著扔下一句,“懶得理你,快理行李!”說罷,趕緊逃到安全距離以外,免得這個拉黃腔的流氓又對他動手動腳。
也不知是諸葛霄烏鴉嘴還是怎麼,軍訓第一天,果然是驕陽似火,更勝昨日。 在這種烈日下站軍姿,說得難聽點,那就是人道毀滅。不少女學生站了半天就累趴下了,任教官怎麼勸怎麼哄怎麼罵哭聲都止不住。其他學院也有這種狀況,甚至有學生拿中央新聞說事,“教官,CCTV都說了,這種天氣,嚴禁室外作業!還要發高溫補助!不如您給我們放個假唄!”
學生們起哄是最擅長的了,一時間喊 “放假!放假!”的聲音此起彼伏。
最後校方一合計,這溫度的確是嚇人了點,於是臨時把下午的訓練改成了在室內舉行的班會。
喬亦初所在的光華是最吸引優等生的。一個班裏,不管男的女的,都是來自全國各地的天之驕子。一板磚下去十個裏麵能拍到兩個狀元三個榜眼四個探花,剩下一個,嘿嘿,不好意思,鄙人不才在下是自主招生進來的。不管怎麼說,大家都是一路牛逼哄哄的衝上來的,心裏多少會有點心高氣傲。表麵上班裏看上去和和氣氣的,一團融洽。其實呢,每個人都在微笑著的同時,用內心的那套標準,嚴苛的衡量著、挑剔著身邊的每一個人。
喬亦初一手托著腮,耳邊聽著周圍人熱烈的自我介紹,眼神卻飄忽到窗外。
剛畢業出來的,難免稚氣未脫,身邊圍著的又都是學霸學神,因此話題聊著聊著就有點不對勁的。一個恭維著另一個說,哦,你是你們XX省的理科狀元,厲害啊。另一個馬上恭維回去,你不也是你們XX省的探花嘛。攀比完分數和排名,較真的各位又開始計較哪個省的考卷比較難,哪個省的比較水。被說水的那個當然要奮起反駁,維護自己第一名的含金量了。一來二去就起了爭執。後來又說到北大在各省的分數線。這個時候北京的同學通常都是不太敢出聲的。山東河南廣東的同學可以趾高氣昂揚眉吐氣了。這三個省的分數線都是出名的高,能考來這兒,含金量那無疑是大大的高。
喬亦初一直在旁邊聽著,也不插話,就那麼懶洋洋的笑著。他長得好看,而且是那種沒有侵略性的好看,不管男人女人見到他,都容易心生好感。終於有個女生按捺不住帥哥的誘惑,試探著問他,“同學,你們G省那兒怎麼樣啊?”
喬亦初像是完全在狀態外,微笑著又問了一遍,“什麼?”
“你們G省今年高考怎麼樣啊?”
喬亦初笑著搖搖頭,“不好意思,這個我不太清楚。”
“啊?怎麼會不清楚呢?”女生琢磨了一陣,恍然大悟,“啊,你是被保送過來的?”
“也不是。”
女生不再問了。主要是喬亦初那種笑讓她心裏很忐忑。倒也不是不友好,但在那層友好之下,通過女人的第六感,她似乎感覺到了一點冷漠。但她有直覺,不代表其他人也有。另一個狀元不客氣的問了,“原來你是自主招生進來的?聽說今年還挺簡單的哇。”
喬亦初不好說簡單,說簡單了裝逼,但也不好說難,說難了別人會以為他在抬高自己。於是隻好繼續淺笑,“也許吧,還好。”他已經迫不及待想走了。
剩下的人卻不放過他,“自主招生比高考更看運氣。”
“所以光華的自主招生名額很少。”
“不過聽說今年全國第一在咱們學院。”
“自主招生太水了。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