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章我本來想叫“走調與五音不全”,後來還是選用了那個文藝的標題,沒有人覺得天生缺音感的蔣家父女很萌嗎?
哥哥參加“小燕有約”是在1998,實際離他自殺有7年,但我這裏壓縮了年份,其實此文中哥哥的年表還沒有做出來,三年是暫定數字。
下一章會有大家期待的字母戲,不過按我的習慣,就是隻寫前情後果,過程不是空行換段就是春秋筆法。非要寫的話我也不是不會,就是覺得沒有必要。
第八章 細嗅薔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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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飯是蔣天佑和張國榮一起做的,吃飯時已感到氣氛不同。
不是初戀,也非熱戀,但不能不在意。目光相碰,不經意的肢體接觸,都覺得別有意味,讓人想會心微笑。
張國榮想起怎樣遇見蔣天佑,都覺得前情注定。
對於新開始一段戀情有些忐忑,但是,他還沒有不相信愛情。
晚上洗完澡,張國榮擦著頭發走進臥室:“還有工作?”
蔣天佑坐在床邊,拿著一個文件夾,聞言放到一邊:“沒關係,明天再看。”
張國榮走到他麵前,低頭看他:
“我是不是該叫你曳舟?”
蔣天佑抬頭:“‘天佑’就很好。”曳舟是爺爺給他的字,天佑是母親給他的名。
他試著叫:“國榮……”聲音像含在舌尖輕輕吐出。
張國榮忍不住笑:“感覺好奇怪,從你口裏說出來……”
他一直被叫十仔、榮仔、Leslie、榮少、哥哥,隻有少數朋友才叫他這個出道後改的名字,即使他自己都習慣了張國榮這個名字,無論多少次,聽到這種叫法都還是覺得新鮮。
蔣天佑頓了頓,道:“睡吧……”
他聲音停住。
張國榮病情發作之初,天賜就搬回了她的小臥室,蔣天佑和張國榮兩人一起睡,原本隻是為了就近照顧張國榮,此時卻生出些別的曖昧意味。
張國榮索性一笑:“春宵苦短,何必浪費?”
這一笑說不出的風流輕佻,蔣天佑禁不住伸手去碰觸他的眉梢,張國榮眼神一熱,抓住他的手,親吻他的手指。
蔣天佑沒有收回手,眼神有點迷茫:
“我完全不懂……”
張國榮聲音低啞:
“我教你。”
蔣天佑並非少年,畢竟是第一次在下,弄得兩人都好生折騰,到清晨,蔣天佑還發起低燒。
天賜很擔心蔣天佑莫名發燒,現在外麵局勢還沒有絲毫好轉,非典的氣氛緊張一片。
張國榮怎麼好說蔣天佑發燒和流感一點關係都沒有,但特殊時節,終究還是要小心,哄了天賜自己去玩,張國榮小心照顧他。
蔣天佑兩眼無神看著天花板,輕聲說:
“上人和被上果然不一樣……”
張國榮將濕毛巾扔在他額頭上:“少貧嘴。”
蔣天佑乖乖閉上眼睛閉上嘴。
雖說好好休息,但身上到處酸痛,躺在床上一動不能動,發著低燒也睡不穩。
張國榮性格本敏[gǎn],又愛把錯往自己身上堆,蔣天佑之前有妻有子,引他動情本非所願,又見蔣天佑這個樣子,心裏就湧起愧疚。
蔣天佑閉著眼睛沒瞧見他神情,卻似想到他心裏不安,伸出手來,摸索著握住他的手,道:
“我不放開,你也別放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