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大偉與小炫交代清楚後便獨自一人離開了朱事家。漫無目的地走在大街上的賈大偉,其實他自己心裏也是沒有底的。一方麵房小音要求他與小炫分手,但是他實在說不出如此傷人的話。而一方麵被長期困在琥珀裏的小炫的安危又是他目前最迫在眉睫的事情。進與退之間,永遠都是兩難的局麵。
條條馬路通羅馬。賈大偉的腦海中忽然閃過今朝在酒店的鏡前寫的話,蝴蝶的印記再次出現在腦海裏,而這次的印象更加清晰,金色的頭發,墨綠色的眼睛。誰呢?究竟是誰呢?對了,忘了問朱事這句話是什麼意思呢。
賈大偉趕緊從褲兜裏拿出手機撥通朱事的電話:“兄弟,問你一句話。”
“這次又想幹嘛?”朱事一臉嫌棄地說。
“別這樣的語氣,你知道條條馬路通羅馬是什麼意思嗎?”
“你書沒讀嗎?上學期上英語課的時候老師說《木馬屠城記》的時候不是解釋過嗎?”
“我上課沒聽,你現在告訴我是什麼意思。”
“意思就是說解決問題的辦法不止一個方法。”朱事正經八本地說。
“解決問題的方法不止一個……”賈大偉小聲地重複著,思考著。
“你無緣無故地問這個幹嘛?”
“有啦,認識你這麼久終於發現你原來這麼地有用。”賈大偉高興地說。
“你這麼說是什麼意思,我一向都這麼有用的。”朱事驕傲地說。
“總之謝你啦,兄弟。回頭請你吃飯。”賈大偉說完便掛了電話,丟下了電話那頭聽得糊裏糊塗沒頭沒尾的朱事。
或許想要救小炫的方法不止隻有房小音而已,得趕快去找高大師。賈大偉接著撥了電話給奶奶的去向已經交代了一個安心後便向學校請了四天的假期。獨自一人坐上了開往郊區山上的火車。
經過了六個小時的車程,賈大偉終於到了山下停靠火車的驛站。天已經黑了,遠處的山隨著消散的光線變得模糊起來,漸漸地變成是孤寂的身影。由於是臨時決定的。賈大偉身上也沒有拿多少行李,點著一根路邊買來的蠟燭穿過伸手不見五指的隧道。借著滿月的星光,踏上了上山的羊腸小道。風催過樹林,寂靜的山中能清晰地聽到賈大偉的腳步聲。偶爾一兩聲的青蛙叫聲,更襯托著這山中的無聊。已經走得渾身是汗的賈大偉扶著身旁的白楊樹靠了一下,舉起蠟燭眼睛再向前望了一眼。約摸還有一百米左右吧,賈大偉喘著粗氣。賈大偉滿心想得都是小炫,無論如何都要撐下去。修長的身體離開了靠背的大樹,又再次舉起手中的蠟燭再次踏上路途。
已經完全不知道現在是什麼時候了,賈大偉下意識地拿出手機想看一下時間發現竟然沒電自動關機了。喪氣的賈大偉將手機放進褲兜裏又繼續往山上走,終於看見木屋了。
“高老頭!”賈大偉用盡全身的力氣喊了一聲。
屋子裏沒有人回應,賈大偉從窗口往裏麵看了一眼,屋裏漆黑一片。
“高老頭,在嗎?”賈大偉拍了一下門,木門自己微微地打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