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外的敏[gǎn],陸臻禁不住打了個哆嗦,額頭抵在牆上搖了搖。
“忍著點,快好了,馬上就不疼了!”夏明朗揉了揉他的脖子,卻換了一種手法,手掌貼著他的脊背從下往上地摩攃,拇指擦著脊柱往上推,掌心裏粗糙的繭一下一下地劃過,可怕的節奏感,會讓人聯想到某種律動的頻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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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明朗沒料到好好的一個人怎麼會忽然肌肉僵硬,然後很快地就開始震顫痙攣,轉瞬間就陷入了昏迷,陸臻軟在他懷裏像灘泥似的抱也抱不起來,夏明朗隻好順勢坐到地上,讓他靠到自己肩膀上,一隻手繞過去按到了他耳根下,頸動脈在自己的食指之下飛快地跳動著,幾乎連在了一起分不出間隔來。
見鬼!夏明朗在心裏罵了一句,伸長了手臂夠到了水龍頭把水溫調低。
陸臻其實已經慢慢清醒過來,可是擋不住這事實在太尷尬,他根本沒有勇氣睜開眼睛去麵對,索性就一味地裝死企圖蒙混過關。他悄悄地睜開一條縫瞄了一眼自己的下半身,還好還好,所有的汙跡都射在了毛巾裏,表麵上看起來一切正常,陸臻不動聲色地扭動了一下`身體,把雙腿並起,讓自己藏得更好一點。
夏明朗沾了滿手的涼水拍到陸臻臉上,浴室裏昏黃的燈光下水汽氤氳,年輕的麵孔泛著異樣的血色微紅。陸臻從來都曬不黑,曬來曬去都是那樣,微黃的小麥色,於是血色就特別地顯,隱隱地在薄薄的皮膚之下流動,像是幾欲噴薄而出的淡淡霞光。夏明朗一時之間有點迷惑,很微妙的感覺,手掌之下光滑的皮膚像是有點燒手,又似乎是粘膩的。於是莫名其妙地覺得煩躁,大腦在對情緒的一番過濾之後抓住了那絲草率的怒氣。
夏明朗對準了陸臻的人中用力掐了一下,陸臻吃痛,悶哼了一聲,皺著眉,微微睜開了眼。
眼波流麗。
陸臻心裏叫囂著,別看了別看了,再看就什麼都藏不住了,可還是忍不住又看了一眼,這個姿勢這個角度,裸身相對,肌膚相合,真的很容易讓他有種夢幻一般的錯覺。從下往上,視線掠過夏明朗側臉的輪廓線,然後眼簾緩緩地閉合,把一切都封在眼底。
“喂,哎……”夏明朗用了點力氣去拍他的臉,陸臻皺了皺眉很不舒服似的哼了一聲,身體往下滑,額頭在夏明朗肩膀上蹭來蹭去。
“哎,哎……行了……”夏明朗掰過他的臉按在太陽穴上,“頭疼?”
陸臻完全不知道下麵的戲要怎麼唱,隻能聽一出哼一出,含含糊糊地應了一聲。
“想不想吐?嗯?”
“唔!”
想吐?為什麼?陸臻莫名其妙。
“你呀!”夏明朗哼了一聲,聲音裏有淡淡的怒氣。
陸臻在一頭霧水之中急速地運轉著大腦,然後身體一空就被人撈著腰抱了起來,很別扭的姿勢,像是在……扛麻袋,陸臻想到這一點的時候忍不住有點想笑,隻能狠狠地閉上嘴。
夏明朗扛著麻袋出去的時候還撞上了熟人,二中隊長黃原平頗為驚訝地瞪過來:“喲,老夏啊,你這是唱哪出?”
“問他吧!”夏明朗氣不打一處來,“洗個澡都能暈過去。”
黃原平嘖嘖地扳過陸臻的臉來看了看,歎息:“我當是誰呢,這不是你們家陸臻嗎?怎麼搞的?你把人操成這樣?”
夏明朗哭笑不得:“憑什麼說是我操的?”
“得了吧,老夏,你別裝了!我還不知道你嗎?骨頭渣都能榨出髓來的主。這小子呆機房裏幾天了?我看他三天沒動過窩!他那動腦子的事算起來比咱們出任務還傷呢。我說你也真是,別逮著經操的就沒日沒夜地折騰,改天把人□了,有得你哭去。”黃二隊長出身福建,平常的時候滿口操來操去大家也聽習慣了,不會往引申義上去想,偏偏在這當口上陸臻的心情太過微妙,聽完他那句話隻差沒血噴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