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常早起,大呼小叫地嚷嚷,幫陳默打水刷牙,陳默有些茫然地站著。陸臻很同情他,不過好在,陳默還不懂得什麼叫丟人。
方進斜眼看到夏明朗起來,又一次嚷嚷開:“隊長,您快點過來瞅瞅,那丫頭片子手也忒狠了,瞧把咱默默給毀的!”
夏明朗慢慢騰騰地走近,一揚手,把那兩柄峨嵋刺扔過去,方進頓時大喜:“哎呦喂!隊長,您把那丫頭的家夥繳了啊?”
夏明朗指指腳下:“坐下!”
方進茫然的撓了撓頭,就地坐下。
“坐進近點兒。”夏明朗說。
“什麼事兒啊?”方進往旁邊蹭了蹭。
“方便揍你!”夏明朗一巴掌呼過去,方進機敏地往後閃,目瞪口呆地看著夏明朗:“隊長……您……怎麼個意_
“那,那我現在去賠禮道歉,我我……還有用不?”方進局促的。
“晚了,一大早人就走了,趕回去還有一個表演賽,聽說是為美國太平洋艦隊的一個司令搞的什麼表演,有‘團體刺殺操’、‘模擬登陸’什麼的,完了還有格鬥表演,對了方進,哥知道你最喜歡出風頭,下回我把你推薦過去吧,給人耍兩手功夫什麼的,也讓老外樂嗬樂嗬。”夏明朗嘴角微勾,笑出詭譎的弧度。
“別啊!隊長!”方進嚇得臉都白了:“誰樂意出那風頭啊!”
“是啊,誰樂意出那種風頭呢?可人還得去啊。方進,把你跟萬隊長換換你樂意不?我保證人家萬勝梅肯定很樂意。小樣兒……”夏明朗拍著方進的臉頰,眼睛卻看著在場所有的隊員:“我以前教你們要傲氣,因為當兵的不傲氣,沒個脊梁就不像個兵。現在我教你們什麼叫尊重,長臉的活讓咱們給占了,咱們沒幹砸,這是光榮也是義務。髒活累活讓友軍扛了,咱們要懂得尊重,要知道感恩,我們都是國家的軍人,就沒個高低貴賤。麒麟的臉丟一次就夠了,別讓我看見下一次,明白了嗎?”
陸臻知道夏明朗要總結陳詞,及時放下了空碗,他每次都想,我不能再讓這妖人控製情緒,可是他再一次不由自主的跟隨著大家背手跨立,大聲吼出一個明白。很久之後陸臻才明白過來,為什麼夏明朗總是讓人無法拒絕,因為他從不打算控製誰的情緒,他隻是把你藏在心裏的想法扒出來,用最簡單直白的方式還給你。
所以動人。
夏明朗聽到吼聲如雷,終於滿意的笑了笑,他親昵的像個老大哥那樣擰著方進的臉頰,把峨嵋刺別到他腰帶上。
“改天把這玩意兒給我練出來。”夏明朗從容的。
“這我哪兒會啊!”方進愣了。
“你問人去啊!”夏明朗樂嗬嗬的一臉壞笑。
方進傻眼,咬著嘴角,目光哀求,夏明朗嗬嗬一笑,揚長而去。方進哀怨地看向陸臻,陸臻說道:“柳三變也會一點兒。”
方進的眼睛亮了。
“但是你剛剛坑了他老婆。”
方進的目光迅速黯淡。
陸臻沉痛地摸了摸方進的腦袋:“侯爺啊,該長大了啊!”
方進淚流滿麵。
“你看把默爺給害的。”陸臻語重心長。
方進感覺自己真想哭了。
雖然沒傷到筋骨,但是陳默這傷一時半會兒也下不了水。海南的天氣濕熱,好在空氣也還幹淨,沒有裹繃帶,上過藥的傷口直接暴露在空氣中。他雖然不在意,看起來也是有些嚇人的。
陸臻戳了戳夏明朗肩膀,小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