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術。同時戰鬥機群會一直戰備在港,隨時準備起飛。
另外……他們還有最神秘的武器秦若陽,秦若陽在雷特軍中埋了內線,對敵軍的動向盡在掌握,在一支三萬多人的臨時軍隊裏插幾枚釘子進去並不是什麼難事。陸臻現在對秦若陽很佩服:總覺得他才是真正的英雄,孤身一人地行走在這個危機四伏的國度裏,背負著巨大的秘密,而他的名字卻無人知曉。
這半年來,南珈上下都憋得很難受,他們將打一場1比50的殲滅戰,而夏明朗對此信心十足。
按照慣例,秦若陽需要單獨彙報情況,當他最後一個從通訊室裏走出來,看著在走廊裏等他的陸臻說道:“聶將軍有話要對大家說。”
大家?是個什麼樣的概念?陸臻茫然地眨了眨眼睛。
秦若陽笑道:“越多越好。”
最後,連窗台上都趴了一夥人,當兵這麼久,將軍還是比較不常見的,能參觀一個也好。
加強過的衛星流量很給力,聶卓的臉在屏幕上看起來十分清晰,他看著那仄逼小屋裏沙丁魚罐頭似的景象微微笑了笑,在整理好自己的軍裝儀容之後也站了起來。聶卓總是能在一些細微之處做得很漂亮,是真正貼身帶過兵的人。
“諸位!放鬆點兒,隻是幾句心裏話。”聶卓目光如炬:“有人說,服從命令是軍人的本份,就不能問為什麼……一派胡言!隻有對自己沒信心的軍官,才害怕麵對下屬的疑問。這些日子,我不知道諸位心中是否也有所疑惑。你們沒有問,因為你們信任我。我也不知道我聶某接下來說的這番話,可否解盡諸君疑竇,但,我保證,都是實話!”
陸臻聽到有人在笑,帶著善意的,其實士兵有時候的要求很簡單,他們甚至隻需要有人能對他們說幾句人話。
“南珈,這個地方,說實話,一開始就丟了,也沒什麼。我們不是沒有丟過地方,幾百億投資而已,還丟得起。但是現在……錢,永遠都不是大問題,但尊嚴是大問題,榮耀是大問題。我們已經走出了這一步,全世界都盯著這裏,看我們怎樣灰頭土臉地退回去,或者昂首挺胸地站起來。”
聶卓頓了一頓,等著他的兒郎們燃燒起戰意,而後他滿意地笑了:“這個世界的格局在一百年前就已經劃好了,我們要衝出去,衝出他們為我們劃下的包圍圈,靠得是什麼?人民養著我們這些軍人幹什麼?每年六千億軍費啊,隻是為了十年閱一次兵嗎?這個世界終究還是強者為王的世界!100年了,從巴黎和會到現在都快一百年了,難道還不能爽快點讓他們知道:我們中國人,有能力保護自己的利益和人民!嘴皮子磨到破,也得有一杆鋼槍在背後挺著!”
“說得太好了!”
陸臻猛然聽到背後有人大力鼓掌,回頭就看見方進兩眼星星般閃亮。
聶卓自然不覺惱怒,隻是抬了抬手示意安靜,方進連忙立正站好,顯出最有紀律的模樣來,陸臻簡直哭笑不得。
“三十年前,我在老山,那時候我還隻是個連長。我有個大哥帶著兵到前線去了,回來時隻剩下了一半人。當然,所有犧牲在前線的全是英雄,可是有誰知道,他們中有一半是可以不用當這個英雄的!後勤、情報、訓練、器械……沒有一條線上不出錯。我們贏了,當然,我們贏了。中國軍人贏過全世界,可是……我們都知道,那不是因為我們裝備好,也不是因為我們戰術精,而是……因為我們戰士夠聽話,我們的人命不值錢!”
陸臻無比驚訝地盯著屏幕,他沒有想到聶卓會在這樣的場合說這樣的話,他感覺到全身的血液都在向心髒集中,那種砰砰砰的撞擊幾乎要把他的胸膛震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