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種人永遠無法理解另一種人的生活方式,就像夏蟲不可語冰。
夏明朗知道自己身前有一個深淵,因為所有人都在提醒他,如果你不幸沾上那個東西,你就會掉進那個洞裏。於是一直以來,他都在畏懼那個深淵,所以患得患失,所以不自信。
而忽然間他不再害怕了,那個深淵裏或者隱藏著某些人無法抗拒的欲望誘惑,卻是他真心厭惡的泥沼……那是由衷的,從心底裏惡心出來。他像所有從舊日迷夢中蘇醒的人那樣,難以置信的回望,不敢相信自己曾經被那些東西為難過。
然而,曾經的彷徨也是真實的,現在的解脫也是真實的,就像生命的旅程,起起伏伏,卻同樣真實。
老流氓的生日番外
(魚片兒說,你對流氓可真好啊,正經人過生日的時候從來不見你發過什麼紅包給他。我說那是因為正經人的生活總是千篇一律的,隻有流氓,才能不斷推陳出新。)
某天,陸臻心滿意足地睡過去,心滿意足地醒過來。晨光鋪了半張床,夏明朗睡得正香甜,呼呼的。
陸臻湊過去咬他的肩,口齒含糊:“隊長,我昨兒晚上做了一夢。”
夏明朗嗯了一聲,表示聽著呢。
“我夢到,我就在基地那大操場的主席台上幹你,所有的兵都在下麵看著,你喊的特響。”
“你妹的。”夏明朗嘴角輕扯。
“幹完了,你問台下,說陸臻幹得好不好啊?大家說好。你又問,大家看得爽不爽。大家說爽。你就樂了,說我也挺爽的。”
夏明朗一爪子拍在陸臻臉上:“神經!”
陸臻嘿嘿直笑,不以為恥,反以為榮,春夢嘛,哪有不神經的,不神經還做什麼夢啊!
半年後,陸臻帶領“鐵甲”工程的各路工程師、技師進駐麒麟,夏明朗在大操場上給他們開歡迎會,所有的兵都在下麵看著。台上,麒麟的老大講話,大家瓜即瓜即鼓掌;鐵甲的老大講話,大家也瓜即瓜即鼓掌。
最後夏明朗拉著陸臻站起來,一臉的嚴肅:“同誌們,你們別看這位陸上校長得斯斯文文,正經像個文官,但人家,也是咱麒麟出來的,而且是行動隊出來的!”
底下的新人一片嘩然,舊人點頭含笑。
“所以,今天!就讓陸上校給你們亮亮功夫。”夏明朗拍著陸臻的肩:“來,走一個,咱倆幹一場。”
陸臻猝不及防,在戰士們的歡呼中木木然地解開正裝外套的扣子。兩人走過主席台拐角的時候,陸臻壓低了嗓子氣急敗壞地罵:“你個混蛋,老子半年沒見你了,現在看著你都能硬!”
夏明朗沒吭聲,滿臉是笑。
“打,打屁,回頭襠裏硬了怎麼辦?”陸臻巨怒。
然,箭在弦上,不得不發,陸臻拉開架式,首先甩腿,搶攻。夏明朗接著擋,下手也不輕。一拳拳到肉砸到身上,就指著那一瞬間的劇痛,好壓下心頭翻湧的滔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