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掌撩起水花。
權傾城隻是簡單的一個動作,但不知道為什麼卻讓人生出膽顫心驚,隨時會受到雷霆襲擊的錯覺。
其實,權傾城大部分時間,舉止都十分從容優雅。
“繼續說,怎麼不說了?”聽見權傾城帶著不明含義的磁啞笑聲,江沉魚下意識的抿唇。
此刻能隨時像隻野獸般發狂把她按倒吃幹抹淨的權傾城,她真不敢隨便說什麼,因為那就像在主動跳進他早已挖好的陷阱。
不想被攻擊的最好辦法就是示弱。
視線下移,江沉魚瞄到權傾城被白色浴巾包住的精悍腰際下方,她立刻把目光迅速轉移開。
冷靜著表情,卻不再說話。
“很熱?”
“有點。”
浴室不小,但水霧充足。
在這樣濡-濕的環境裏,彼此的聲音都似乎和平常不一樣。
有點擔心語調會泄露出不該泄露的懦弱,江沉魚對自己的言辭和語氣都很在意。
絕不能讓這個變態的敏銳覺察力發現什麼。
“你剛才說,我不是第一個看到你躶體的男人,那第一個看到你的是誰?”
“可以不說嗎?”
“不可以。”
“為什麼?”
“因為這是我的權利。”
該死的權利,該死的權利!
江沉魚恨透了他手中該死的權利!
溫熱水下,權傾城長臂環上江沉魚的細腰勾住,陌生的觸感讓江沉魚無所適從,身子略微一僵。
下意識的向後退,卻隻能把身子更加緊密鑲嵌在他懷中。
“撒嬌也不行,告訴我。”
——誰tm給你撒嬌!
為什麼這個男人總會找出微小細節來虛構他的滿足欲?
“我不想說。”
“為什麼?”
“我已經和他沒有關係。”
“他是你動心的第一個男人?”
隨著權傾城優雅的逼問,手臂縮緊力量,不得不迫使江沉魚身子更加鑲嵌他懷中。
直到,退無可退的境地。
沒有再繼續逼問,權傾城大掌箍住她低下的頭扭轉,抬起。
像是受到蠱惑的魔法一樣,江沉魚定住不動,隻能眼睜睜的看著權傾城把吻印在自己唇上。
過度的熱,還有水霧,把腦子都氤氳的迷糊。
江沉魚,別忘了你每分每秒都在和這個男人的戰鬥中!
“沉魚,你濕濕的樣子更美,就像一條……美人魚。”
權傾城的唇角上揚,在江沉魚耳邊低沉的說話。
對於江沉魚來說,這並不是第一次被他強吻,但仍令她緊張戒備。
但權傾城卻一副遊刃有餘的樣子,慢慢斯磨著她的唇玩弄著。
“脖子,也是**的。”
線條優美的脖頸上輕輕一掠,溫暖的水珠順著權傾城的指尖晶瑩下滴,如美人魚的淚眼。
“我猜,那天晚上你主動討好我的那通來電,就是讓你動心的男人。”
來電顯示隻是一串陌生的號碼,但這串數字卻早已被江沉魚牢牢記在心中。
她身子略微一顫,表示他猜中了。
“不過沉魚你要明白,現在你是我的女人。”陳述事實的話,被權傾城用令人不得不繃緊神經去聽的磁啞語調說出來,江沉魚毫無理由的覺得——要發瘋!
她還能持續這種[不抵抗策略]有多久?
隻不過才剛剛幾天,她幾乎就想絕身而起,狠狠攥緊拳頭對著權傾城一通暴揍!
至少,可以用浴室盆景的花瓶,把他腦袋砸個大窟窿,最好直接砸成智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