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在牆壁上的白色小牆板仍貼著一張犯錯小哭臉貼紙。
看來,這幾天關禁閉不是懲罰,而是權傾城的樂趣。
他臉上極少有的這種淡淡微笑,一時間讓江沉魚站在房間裏不知道該做什麼。
或許,她什麼也不用做。
權傾城才是主導領袖。
而事實也的確如此。
看吧,權大公子帶著優雅笑容踱步到她麵前,很親昵的幫她理了理發絲背到耳後,“精神很好。”
江沉魚就定定的如一個芭比娃娃模特任他打量。
當然,和你戰鬥,精神百倍都尚且不足贏你分毫。
如果連氣勢都輸掉的話,那恐怕我的下場將比粉身碎骨還要慘。
雖然江沉魚在心裏暗暗鼓舞自己,可對視上權傾城如蘊古海洋美麗又危險的藍眸,誰都會忌憚三分。
“沉魚,你沒有什麼和我想說的?”
有,很多,非常多!
總結成一句話就是三個字——你混蛋!
“沒有。”她平靜回答。
“那就聽我說,以後別再試著激怒我,隻要乖乖聽話,你會得到你想要的一切,不管你的三年冤獄還是皇甫如嫣,隻要你跟我開口。相對的,你不能離開我身邊一步。”
江沉魚平靜的聽著,臉上毫無波瀾。
權傾城追問了一句,“還有什麼想提的要求現在就說,趁我還有點耐心前。”
“沒有。”
江沉魚回答的非常幹脆,仿佛連考慮的時間都不需要。
權傾城也快問快答的幹脆,“提醒你一點江沉魚,你明白不能離開我身邊一步的含義?”
“我敢不明白嗎?”
“沉魚,別激怒我。”
“對不起,我錯了。”
權傾城略顯沉色,但唇角仍掛著令人心顫的優雅弧度。
江沉魚心裏莫名緊張和不安。
沉默了一會兒,她突然主動先開口,“我和門傲宸結婚的原因,是因為他答應給我媽媽骨髓配型。”
“為什麼要跟我解釋這個?”
江沉魚一呆。
是啊,為什麼要跟他說這個?
沒有為什麼,隻是想讓權傾城知道,理由就是這麼簡單。
也許是因為害怕了他匪夷所思的懲罰。
“你該不會認為,我在吃門傲宸的醋?”
暴君不需要動一根手指,犀利的言辭就已經把江沉魚打的眼冒金星。
仿佛在說,你一個江沉魚何德何能竟也配讓他權大公子吃醋。
江沉魚服軟的開口,“權傾城,你能救我媽?”
權傾城低垂著側臉,看著她不語。
“權傾城,你知道在親人沒有希望,而無關的人可以跟病人骨髓配型成功的幾率有多小?”
想到母親皇甫如嫣蒼白的臉,江沉魚。
“權傾城,門傲宸和我媽媽骨髓匹配成功了。”
“那又怎樣?”
江沉魚一呆,又開口,“她一個人把我拉扯大很不容易。”
“那又怎樣?”
江沉魚又一愣,竟詞窮的無言以對。
是啊,那有怎樣?
就算皇甫如嫣死了,又和他權傾城有什麼關係?
隻是一個無關緊要的陌生人罷了。
難道,她還要奢求權傾城去救一個玩寵的母親?
權傾城的表情告訴江沉魚,他不是什麼高尚的人。
江沉魚沒哭也沒鬧,她隻是已經不知道該如何形容自己的難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