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她們喜歡圍毆,那不妨讓她們看一下反圍毆技術點滿是什麼樣的體驗。
反正她已經決定了,從服務生進去詢問預約情況開始,她的酬勞都是按照秒來算的。
既然柳家家大業大財大氣粗,她也不手軟,能多賺錢,她並不介意,現在要考慮的事情是一秒五千還是一萬。
什麼?不管情敵母女怎麼做她都打算宰人家?沒有的事,明明是對方找茬在先,她就是合理反擊罷了。
亂七八糟地想著,她嘴角微翹,笑容純善,雙手插兜步履從容地在會所旁邊踱起來。
程霧今天穿的很休閑,並沒有選擇時裝,上衣是前天逛街時買的一件淺藍色羽絨服,下邊是一件她自己畫出來托人設計的要過幾年才會流行的小腳牛仔褲,背著的是從不離身的帆布包,腳上是一雙白色板鞋。樸素的一點也看不出來是資產上億的頂級會所當家人。
然而就是這般如鄰家女孩兒般的打扮和氣質,卻在她眼神無意瞟了一眼二樓時,讓自詡見過不少大世麵的兩母女齊齊打了個寒顫,有一種從內到外都被看透的心虛感。
這樣的情況下,等待對程霧無所謂,卻成了母女倆的一種煎熬。
於是,在程霧以一秒五千塊的價格將額外酬勞算到八十萬的時候,柳夫人終是歎了口氣撥通了內線,召喚服務生讓程霧進來。
沒辦法,再這樣晾著對方,她感覺先憋瘋的一定是她和她的寶貝女兒。這樣的無力感從當年打敗了那個勾引她老公的狐狸精之後便再也沒有過了。
看來這女孩確實有兩把刷子啊。柳夫人有些失神地想著。
程霧上去的時候,對上的便是兩母女如出一轍的探究眼神。
她將帆布包取下來,很隨意地往靠門位置的沙發上坐下,然後大手一揮,對著站在那裏打量她的柳家母女指了指裏麵的位置。
“柳夫人柳小姐都別客氣,請坐啊。”
柳如飄:“……”
柳夫人:“……”
這副主人家的架勢真是……準備好的下馬威在這個油鹽不進的女孩子這裏完全不管用啊喂。
兩個人都不蠢,知道這樣僵著隻會讓接下來的局麵更加難堪,便從善如流地坐了下來。
程霧上下掃了柳如飄母女兩眼,含笑道:“柳小姐身上的傷可好些了?”
“什麼?飄飄你受傷了?”聽到程霧的話,柳夫人急忙往自己女兒看去。
柳如飄搖了搖頭,看向程霧的目光驟然轉冷,但也隻是一閃而過,隨即便恢複了豔麗的笑容。
“沒有,昨天遇到程小姐時肚子正痛,她誤以為我受傷了。”
昨天的事情是柳如飄的恥辱,即使是最親的人,她也不願告訴。而且,即便被那樣對待,她也不願放棄心中那點卑微的希望。
程霧看柳如飄的反應,納悶又玩味地挑了挑眉。
看來這柳如飄比想象中要討喜點啊,怎麼辦?突然對這個情敵有了點兒興趣。
柳夫人正擔心愛女,並沒有注意到兩人的眼底官司,左右翻看完柳如飄的手腕和臉蛋兒才放下心來。
情敵不願告狀靠大山,程霧也樂得清閑,自然不會傻到自己坦白昨天揍了人家女兒今天又來賺他們家大錢的事情。
她笑眯眯地看了一眼柳如飄,親切地說道:“抱歉,昨天是我觀察不周到,柳小姐沒事就。”
柳如飄回她一笑。“多謝程小姐關心,不如我們先開始談正事。”
“也好,正事要緊,”程霧點了點頭,煞有介事道:“那便脫吧。”
……
“你,”柳如飄很確信自己沒聽錯,但是仍然忍不住疑問道:“你說什麼?確定不是說是脫麼?”
“是脫啊,不脫怎麼談。”程霧笑得有點邪魅,跟個登徒子似的,故意誘導道。
柳如飄,“……你,程霧!”她臉色帶了點羞惱。
程霧一臉看白癡的眼神看了她一眼。
“你往哪兒想呢?令堂疤痕不在臉上那必然是在身上,不脫怎麼看。”
母女倆:“……”
“柳夫人不好意思啊,那要我幫忙脫麼?”程霧斜眼看過去。
“不用,不用。”柳夫人見慣了大世麵,還是被程霧這種做派震到,有些虛弱地擺了擺手,慢吞吞將皮草的扣子解開。
“柳夫人最好快點哦,從我進入這個包廂開始,每一秒鍾都是要加附加費用的。”她沒說的是,其實我從在外麵等的時候就已經開始計時了。
她語氣很無辜又很公式化,搞得真像是規矩一般。
柳家母女一滯,可一想對方的口碑和本事,還是忍了下來。柳如飄幫自己母親將毛衣拉到背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