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張若萱其他幾個人雖然也想坐一下這輛限量版的法拉利,可也沒辦法強塞,隻得一臉遺憾地去了後麵。
等到隻剩下兩個人,六世啟動車子,臉上笑容立刻斂了起來。
?“嫂子,你有覺得你哪個室友,有些不太對的地方麼?”
程霧一點也不奇怪六世的問題,揉了揉額頭,“你是說若瑄吧?”
“看來你已經有心理準備了,”六世沒否認,空出來一隻手將一疊資料遞給她。
“隻能說緣分天定,你自己看看吧,哎,看上去挺好玩一姑娘,怎麼就那麼個身份。”
程霧看六世難得頭疼的樣子,不禁樂了起來,邊把本來打算回去再看的資料從文件夾裏拿出來邊輕笑,“我倒要看看什麼身份能讓我們偉大的福爾摩斯六世同學都為難成……”
話說到這裏便停下了,翻資料的手也頓在了那裏。
半晌她才找回自己的聲音,唇邊笑意化成了苦笑,“之前查了那麼多資料,沒顯示他有一個妹妹啊。”
“他想保護一個人的話,別人自然是查不到的。看的出來,那小姑娘被人保護的很好。”
“是啊,保護的無法無天但是該有的聰明也不少。”程霧點頭表示肯定,“這事兒確實值得讓你這麼為難,這個世界啊,還是太小了。”
六世看她笑的比哭還難看的樣子,動了動嘴,終是違背自己所學的專業知識試圖安慰她。
“其實也沒什麼,她是她,她哥哥是她哥哥,如果你能看的開……”
程霧看他,輕歎一聲,“這話你信麼?反正我是不太信。而且,就憑今天初遇這一幕幕,要不是很肯定那邊還不知道我的真實身份,甚至連程霧這個人也不知道,更不可能得到師父的行蹤,我都要覺得她是別有用心了。”
“那倒不至於,不過你還是小心點,和她相交的話,自己把握分寸……”
“哎,”程霧歎了氣之後突然就笑了出來“我都懷疑我是注孤生的命格了,這麼多年也沒享受過正常的宿舍生活,好不容易這次好像正常了些,還沒樂夠呢。”
六世雖然不是很理解一個十七歲的小姑娘為什麼總是會流露出這些不符合年齡的情緒,卻也無端被她話中的寂寥所感染,同樣歎了口氣。
隻是歎息聲剛落就被你程霧在腦殼上敲了一下。
“得了,今朝有酒今朝醉,你不用擔心,我這樣的人,不會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也不會用虛無縹緲的所謂感情去賭一場拿命去換的局。”
“得,你自己知道就好。”
六世見她自己看得開,知道前麵的話奏效了,也就點到即止,給她自己思考的時間。
程霧靠在後座上,好幾分鍾後才又開了口。
“小六,最近這半年陸燁在做什麼?”
聽她這麼問,六世握著方向盤的手不易察覺地頓了一下,隨即一臉愣怔地扭過臉,“什麼做什麼?不是一直就那樣子麼,待在軍區,處理些雞毛蒜皮的事情。”
程霧看他,語氣很平靜,“你知道我說的是什麼。”
“嫂子,你這,你到底在說什麼啊?”六世桃花眼眨了眨,顯得有些迷茫。
“別裝了,我都已經發現不對了。”程霧再次敲他腦袋,“你不會覺得我傻到這麼明顯的異常都發現不了吧?從去年冬季開始,很多時候他會給我的短信雖然是他慣有的語氣,卻並不是他正常說話的模式。”
“哎,你們這些人,真是……”
六世覺得有點方,身邊有一對非人類真不是什麼好的體驗,明明兩個人的性格,舉動,說話方式那些東西他研究了很久。就憑他在心理學上的研究,很自信怎麼都不可能出錯,哪知道別人居然早就識破了?
他沉吟了片刻,才輕聲道:“嫂子,老實說,這些事情我是不提倡瞞著你的,老大他……我們怎麼說呢?老大不想你知道,而我們需要對他絕對的忠誠和支持。他那麼個人,我們能怎麼做。”
講到這裏,他反倒看開了似的,輕聲笑了一下。
“謝謝你,嫂子,謝謝你能對老大這麼了解,我很開心。隻不過你問的事情,我還是不能講,因為他不願讓你知道。”
程霧自然知道陸燁的脾氣,所以忍著直到現在都沒問。因為能讓她知道的他絕對不會瞞著,不願讓她知道的,打死也不可能從他口中得到答案。這樣問一下也隻不過是強迫症作祟,求個實現不了的心安。
況且六世對陸燁以絕對的忠誠和服從諸城,更加不可能問出來什麼。
得到意料之中的回答,她閉上眼睛,揉了揉太陽穴,“今天我什麼也沒問,他不願我知道的話,那便如他所願吧。”
六世點了點頭,猶豫了一會兒,還是輕聲道:“沒遇到你之前,老大她,很不一樣,你可能根本想象不到他真正的樣子。但是現在,你隻要知道,他做什麼都是為了你和你們的未來就好。至於其他的,相信我,知不知道都沒什麼區別,因為事實不會發生改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