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個變態，雙性戀，是岡島這邊星河娛樂的老總，娛樂公司開的倒是真好，也捧紅了不少巨星，就是公司裏麵但凡他看得上眼的全都……不服從的就不是被雪藏就是被……”
“原來是這樣啊。”程霧捏著下巴，倒也不覺得奇怪了，娛樂圈向來就是這麼個地方。
而且星河娛樂她也不算陌生，這個年代岡片在大陸還處於稱霸地位，星河也拍過不少火遍兩岸三地的電視劇和電影，培養出的當紅巨星也很厲害。
隻是身在大陸，許多新聞是不太清楚的，沒有想到老總居然是這麼個，恩，不可言說的人。
看著周圍人看著屏風後少年那種惋惜的眼神，她不禁有些犯難。
從內心來說，她很想出手救下這個琴聲幹淨好聽讓她忍不住去靠近的少年，但現實狀況卻不允許她這麼做。
畢竟來到這邊時間尚短，對於敵人還連個邊都還沒碰到，社團那邊人更是完全沒到位，直接樹一個勁敵怎麼算都是不明智的。
正盤算著，屏風突然砰的一聲被推倒了，屏風後麵少年終於露出廬山真麵目。
少年一身線條流暢的古裝，臉色有些發白，顯見的很害怕，隻是腰板卻挺得很直。且自帶一股子內斂靦腆的氣息，給人的感覺如同從古裝劇走出的翩翩佳公子。
程霧看了一眼，又看了一眼，更加覺得一定在哪裏見過，隻是怎麼也想不起來。
“李老板，你別這樣，”清雅好聽的聲音連帶著顫抖都是好聽的，讓程霧眼前一亮，一個不怎麼成形的想法在心頭閃過。
“張凡，我開的條件沒有虧待你吧？你一再拒絕是幾個意思？覺得我們星河娛樂配不上你？”
被叫李老板的男人在聽到少年的話後冷哼一聲，在接過屬下遞過來的一根煙，猛抽了一口，一步步朝少年走過去，臉上掛著笑，卻是凶殘的感覺。
少年見他過來，不自覺後退了兩步。
“不，不是的，李總，不簽約隻是家裏的原因，星河娛樂很好，就是家裏不同意我走這條路罷了，他們隻想讓我安安靜靜彈琴。”
程霧聽著少年很正宗的普通話，細細在腦中過濾，企圖找到點線索。
半晌，她終於想了起來！
對方確實是見過的。正是她入學第一天宿舍集體聚餐的時候，帝凡酒店裏被不知道是誰的人來送酒的服務生。
隻是跟那天穿著服務生製服的氣質卻相差甚遠，導致她根本沒法將兩個人聯係到一起。
到了這種程度，不出手倒是有些說不過去了。
她仔細想了想，在沐言耳邊輕輕交代了幾句，自己則迅速跑出了包廂。
此刻，男人已經走到了張凡的麵前。他猛抽一口，朝著張凡吐出一口煙圈，看到少年嗆得流出淚來顯得十分愉悅。
“張凡，我也不打算逼你，再問你一次，要不要簽。”
誰不知道李天勝的口頭禪是我也不打算逼你，隻是下句就是不答應我的條件就等著怎麼怎麼樣。
所以張凡聽到這話急的都快要哭出聲來，深邃的眸子裏閃著晶亮的淚光，就像一個墜落到人間之後迷路的天使。
“李總，這事我是真的做不了主，請你給……”他正說著，突然被李天勝摟住了腰，即將出口的話也直接梗在了嗓子眼兒裏。
沐言看了一眼門口，沒有看到程霧的身影，皺了皺眉，悄悄從桌子上的盤子裏拿出一個開心果，眼睛微眯，朝著那雙鹹豬手彈了過去。
然後便聽到一聲悶哼，李天勝摟著張凡的手像是觸電般瞬間便移了開來。
“操，誰！給老子站出來！”他看著瞬間紅腫一片的手，也顧不得再抱美人兒，惡狠狠地眼神掃視四周，似乎在尋找罪魁禍首。
他話音剛落，高山流水區的門被打了開來，一個清朗爽利的女聲隨之而來。
“也許是糟蹋人太多遭報應了呢，李總幹嘛大驚小怪。”
女生畫著濃妝，雙手插兜，一頭大波浪，酷酷地走過來，不是程霧搬來的救兵張若萱是誰？而且身邊跟著一身淺綠色連衣裙標標準準的純良打扮的程霧一隻。
少年聽到聲音，眸中先是劃過一道驚喜，隻是在看見走來的張若萱時剛剛燃起的希望又變成了失望。
那種失望在看到張若萱身邊的程霧時變成了呆愣，半晌才像是找回自己聲音一般，張了張嘴，試探性道：“程小姐？”
“是啊，好巧，張凡。”
程霧大眼睛裏帶著笑意看向他，在柔和的燈光裏帶著醉人的暖意。
“你的琴聲比我想象中的還要好聽，聲音也是。”
“謝謝。”
他似是有些不好意思，咬唇輕聲說話，點了點頭。
這邊不期而遇，喜悅和寒暄溢於言表，隻是處於對峙中的另外兩個人就沒這麼好心情了。
被不明物體彈到了鹹豬手的李天勝看著張若萱一個小姑娘卻拽的吊炸天的樣子，本來就不要的脾氣瞬間像是被點著了一樣，直接連那點莫名的熟悉感都忽略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