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捉!”張師兄折扇一合,整個人變得煞氣四溢,淡淡的吐出兩個字。
隨著張師兄一聲令下,周圍百來號人立刻向江月圍攏過來,刀劍出鞘之聲不絕於耳。
“殺!”情勢危急之下,江月也不容多想,持劍向著眾敵揮去。太始劈刺之間,總會帶起縷縷血絲。敵人雖多,但都是煉氣化氣級別修為,僅有的兩個聚氣期高手便是獨孤劍與那張師兄,但兩人卻都未曾出手。所以江月麵對一群敵人,卻如同虎入羊群,一時間竟是無人可阻其鋒芒。
我自持劍舞向天,千軍萬馬共血眠。沐浴在敵人鮮血之中,江月平生一股豪情,心中壓抑許久的怒氣也是漸漸散去,轉而演變成一種一劍在手,眾生皆退的淩天之勢。
劍與血的交融,生與死的糾纏,在江月的演繹下,成就一幅血色洋溢的畫麵。隨著廝殺的進行,江月逐漸進入一種奇妙的境界,不由自主地閉上雙眼,但周圍動靜卻是分毫不差的映在心底。一切仿佛都被放慢了無數倍,唯有江月的身影依舊那般靈活瀟灑,去留之間,甚至隱現一種悠然之姿。殺戮,已經演變成一門藝術!
半個小時下來,原本百人的隊伍,竟生生倒下了三分之一。江月雙目微閉,麵色平靜的持劍傲立在眾敵前方,威嚴而霸道的氣息向著四周漫延。幹淨的素衣已經被鮮血染紅,唯有太始神劍金色依舊,如同從未沾染過一絲血跡一般。而餘下的幾十人,手中武器緊握,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卻愣是沒有一人敢上前一步。
太恐怖了,這到底是怎樣一個魔鬼?一百多號人呐,就算是聚氣期,也早就應該力竭而亡了吧?為何眼前之人閑庭信步一般收割了三十多條性命之後卻毫無憊色?
“一群廢物!”獨孤劍也被江月的勇猛震撼,但他卻沒有一點害怕之感,或者說他是不敢害怕,因為江月所恨之深,第一個便是他獨孤劍!若是對江月有一點點恐懼之心,那迎接他的,絕對是萬劫不複,那樣,就算江月不出手,他也逃不過自己的心魔。
“多日不見,江兄進步斐然,便讓為兄檢驗一番吧。”說話間,獨孤劍長劍陡然出鞘,整個人動如脫兔,一縷寒芒急速向著江月刺去。
“叮...”江月卻是恍若未聞,仍舊閉著雙眼,直到劍尖離脖子不到毫米,才隨意出劍,將這看似凶險的一擊格擋。
獨孤劍心中震驚更甚,他自問剛才那一劍,還做自己,絕對做不到江月那般自然,甚至很有可能就此殞命!這江月到底得了什麼驚天傳承?心中思索,但手上卻沒有半分滯緩,繼續一件揮出。
寒光抖動間,兩人已是交手了數百招,獨孤劍心中越來越震驚。江月卻仍舊雙目微閉,麵色平靜,不急不緩地揮劍。
終於,早八百招時,失去了平常之心的獨孤劍步伐突然露出一個破綻。江月劍眉微蹙,沒有半分遲疑,一道劍光以微妙的角度向著破綻刺去。
獨孤劍猛然驚醒,立刻抽身急退,這才堪堪躲過一劫。但江月哪會放過如此絕佳的機會,自然是順勢而上,一時間將對方逼得狼狽不已。
又是數十招下來,江月越打越順,獨孤劍卻已是處在十分危急的地步,步伐錯亂之間,一個不小心便可能命送江月之手。
所謂久守必失,獨孤劍失了先機,又連番防守,心思紊亂之下,終究再次露出破綻。而這一次,江月自然再不會讓他有逃生的機會了。
手刃仇敵的機會,就在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