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涼快!
眼看那留了絡腮胡卻長了張娃娃連的白將軍還欲揮刀砍過來,秀婉伸手拽住了身側的凳子,好在碧月撲得及時,抱著她哥哥的胳膊一臉情比金堅的模樣,“哥哥要殺死他,不如先把碧月也殺了吧!”
白雷炎手頓了頓,恨鐵不成鋼的看了她一眼,“當初你說不想因為家族利益而聯姻,哥哥幫你了,現在你卻告訴我你要為這個臭小子去死?”
秀婉爬起身來,她覺得白姑娘聰明發現她哥哥認識她,不說破她身份維護就罷了,自己再不識抬舉累及一個大家閨秀的名聲可不大好。“白將軍……其實我是女扮男裝。”
碧月愣了愣,她哥哥也愣了愣,下一秒又提著刀要砍過來,“怕死連女人都敢裝,我最瞧不上你這樣孬種了!”
秀婉趕緊開門溜之,“你這人好不講道理。”碧月跟著身後又追不上他倆的速度,最後還因跑太極絆倒在地,白雷炎急忙折回將她扶起,仔細檢查了一天她的手,擦了點皮並無大礙,雖然他作為一個武將,對這些小傷也不甚在意,但對於這個妹妹他向來是心疼得緊,即使破了點皮都緊張兮兮的,秀婉從衣袖裏掏出膏藥,那人不領情,還是碧月自動將手遞過去的,“哥哥,秀婉沒有說謊,她是之前的那個女花賊。”
秀婉?再聯想她自報家門說姓紅,難道是那個……被稱為第一皇妃的人,他朝的第一皇妃都有著這樣那樣的才氣,而唯獨他們這代的第一皇妃,以暴力出名,傳言,打遍皇宮無敵手。
“你是皇貴妃?”
秀婉捂著拳頭咳嗽了聲,“恩,那個,本宮挺喜歡白姑娘的,閑來無事找她聊聊人生,白將軍不要介意啊。”
白雷炎白了她一眼,“聊人生?誰不知道你最近在給陛下物色皇後,別打碧月的主意,那昏君不適合她。”
秀婉很受挫,“陛下怎麼就不適合白姑娘了?!作為一國之後難道還會委屈白姑娘不成?”
白雷炎挑眉,“娘娘既然這麼在乎陛下還替陛下物色什麼皇後啊?”想想從楸瑛那裏聽來的,關於昏君為這人做的蠢事,雖然稍帶著些鄙視,但更多的是同情,自討苦吃的昏君。
他這話又正巧踩到了秀婉的尾巴,張牙舞爪的收了回去,瞬間如霜打的茄子般垂頭喪氣,所有人都以為她真的很開心在替劉輝物色皇後,連絳攸都說,再沒見過比她更沒心沒肺的人了。
“娘娘,你真的舍得讓陛下迎娶一位皇後麼?”
舍不舍得,又如何。“我先回去了,不用送了。”
碧月站在白雷炎身邊,很是不解,“她是皇妃?”一點也看不出來啊,白雷炎點點頭。
秀婉回家的這一路走得很慢,慢到街燈緩緩消失,她有些看不清,也有些分心,路過拱橋時腳底打滑,重重的跌坐在地。但她沒爬起來,這些年不開心的時候也常常有,隻不過更多的時候就是安靜的坐著看向黑暗,其實什麼也看不見,這樣的感覺挺好,你看不見別人,就仿佛別人也看不見你。
但這安靜並沒有持續多久,一盞忽明忽暗的燈光閃爍在夜色之中,她眯著眼,不知道那緩緩靠近的燈光是誰。又希望是誰?父親?姐姐?師父?還是劉輝?
我不開心,師父,我一點也不開心,你不該將我留下的,不該將我一個人留下的,她突然有點想離開這裏了。
待那燈光走近,兩人彼此詫異,“是你?”說完她忍不住扯著嘴角笑笑,沒想到幾次三番,都是這樣的情況下遇見這個人,那人伸手來,“我們去喝酒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