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五章 騷擾(1 / 2)

玉梭看看祈男,又望望車簾,突然撲嗤一聲笑了,引得宋玦祈男一陣奇怪,她方一本正經地道:“宋大爺,才好好的,你為什麼說小姐的菜裏有毒?大爺本想讓小姐別吃那秋物茄子,以妨壞了身子的,是不是?不過宋大爺不知道,咱家小姐的脾氣是越不讓她行的她偏行,這下可好了,小姐越發吃得起勁了!”

宋玦在外大窘,確實他本意是玉梭所說,沒想到真壞事了!

有意裝作看不見四位侍從好笑又詫異的眼神,宋玦清了清嗓子,強做鎮定地道:“秋茄確實可算有毒,其實,我,我也沒說錯,不過稍微有些,”眼角餘光撇見侍從中有人嘴角就快咧到耳根,宋玦心裏忍不住罵了聲娘,不過話說了一半怎麼辦呢?隻得硬起頭皮繼續:

“有些誇張而已。”

祈男實在忍不住了,先是吭哧吭哧,過後就聽見車上傳來直叫哎喲哎喲的聲音。

宋玦大驚失色:“可是不舒服了!”頓時煩慮起來,英挺眉峰立刻就染上了蹙意,一張俊顏亦有所陰沉:“早知必是如此!”

正待他來不及回身要傳太醫時,便聽得車上祈男有些打顫的聲音:“肚子疼,肚子疼!”

“傳太醫,傳。。。”宋玦才叫了二聲,突然覺得不對,因祈男又再將話完整說了一遍:“笑得我肚子疼!”

這話聲音可不小,四位侍從亦聽了個清清楚楚,頓時就臉皺肉緊起來,不為別的,忍笑忍出來的內傷。

宋玦的臉成了鬥牛布,想想沒奈何,隻有貼緊車身,咬牙狠道:“你這丫頭竟敢戲我!”

祈男笑得喘氣噓噓,氣也接不上的聲音隨即從車內低低傳來:“你戲我在前, 還說這話?不過你我到底有別,你戲我沒成,如今我反戲你,對不住,成了!”

有句古話怎麼說來著?誰說女子不如男?!哈哈!

四位侍從心想咱這是完了唄!自小習武別的傷也受過不少,忍笑忍出來的,五髒六腑經脈斷損倒沒受過,也不知有沒有得救?

宋玦低了頭,唯有四個字可以形容,哭笑不得。

“不過我自小便身子骨硬朗得很,秋茄也是吃慣了的,宋大爺這一點且可放心,不會為此物受害。”笑歸笑,祈男對宋玦的好意是全然收進心底的,因此鶯鶯嚦嚦之後,並不忘丟出來這句保證。

宋玦瞬時心頭一鬆,再抬起頭來時,便是嗬斥那四個以咳嗽掩飾笑意的:“沒有規矩,成何體統!”

四個因是自小跟他一處玩鬧大的,此時愈發笑得不成人形,見宋玦麵色鬆快,更索性過了明路,捧腹大笑起來。

宋玦哼了一聲,走近四人中領頭的那個,名喚司東的,冷眼撇去:“現在笑個夠,可別忘了,將來她也一樣是你們頭頂上的人!”

司東立刻呆住,笑容不上不下的凝在了臉上。是啊,這未過門的大奶奶眼見妥妥地收服了大爺,那咱弟兄幾個,還不都是她砧板上的肉菜啊?!

這樣一想,司東再也笑不出來了。

飯後,車隊依舊前行,祈男無事可解悶,午飯時的事雖讓她和玉梭話裏有話地,彼此調笑了半個時辰,可再過後就無聊下來,看看外頭,秋景蕭瑟,亦無可看,於是斜靠在車身內側,漸漸睡去。

一覺醒來時,身上多了件披風,渾身便隻覺得暖融融的,祈男將手從中伸了出來,掩住一個將出不出的哈欠,問著身邊玉梭:“什麼時候了?”

玉梭笑道:“怕是近黃昏了,小姐這一覺可香甜得很呢!”

祈男不好意思地笑了,又悄悄地問:“可打鼾了?”

玉梭驚了一驚:“小姐這叫什麼話?哪有小姐打鼾的!又不是外頭挑腳的漢子!”

祈男嘿嘿地笑了。

晚間車隊停下,就近於一處工部驛站旁歇息。早有前站在此, 吩咐打掃出幾間幹淨上房來,宋家三間,蘇家二間。

宋玦和蘇二老爺左首耳房,宋夫人居中,祈男和宋家一雙姐妹花兒便在右邊了。

玉梭進屋來先將四處油燈燃上,過後又與鎖兒忙著鋪設祈男鋪蓋,吳媽媽則領著鎖兒,將門窗各處看了一遍。

“小姐,外頭二人看著麵熟,是不是宋大爺那邊的侍衛?怎麼在咱們窗下站著?”吳媽媽突然喲一聲叫了出來,忙回頭問祈男。

祈男聽見便也湊上來看,過後心裏明白過來,這必是宋玦擔心自己,方才撥出自己心腹來此值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