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五章 洞房(1 / 2)

祈男略掙了一掙,知道自己沒力氣跟這鐵桶似的家夥抗衡,隻得放棄抵抗,口中卻不肯輕輕饒過:“我如何不知死活?就戲弄了,大爺還敢。。。”

她的話還沒說完,唇瓣上,已被溢滿溫柔的熱情,濃濃覆蓋了上去。

龍鳳燭光閃動幾下,陡然滅了下去,祈男輕輕的喘息聲漾了上來。

半晦半明中,宋玦眼裏隻見懷中佳人,眉梢眼角俱是風情,鼻息下隻聞,口脂芬馥,吹氣如蘭,從來祈男在自己麵前隻有故作的強硬,如此脈脈幽情,宋玦還是頭回領略。

祈男被他看得臉紅,由不得將頭深深埋進了對方寬厚的胸膛內,口中呢喃:“黑得很,能看出什麼來?”

宋玦隻覺得懷中溫香軟玉,滑膩生香,愈發不舍得鬆手,更直接將自己的臉也貼了上去:“黑才好呢,更顯出白來。。。”話這樣說著,手已經不老實地向大紅鳳袍下探去。

祈男輕呼一聲,臉兒越發藏得緊了,情不自禁地一把將胸襟拉住,她也不知道為什麼,害怕?也說不上,就是,心跳得有些快,手腳,也有些不聽使喚。

“別怕,”宋玦含住了她的耳珠,口中低低笑道:“別怕,我的小九兒,有我在,什麼也不用怕。”

這話既是保證,也是安慰,耳邊傳來的熱力更是如有魔力,祈男的手上沒了力氣,衣襟頃刻間便鬆鬆落下了肩頭。

月華如水銀般泄進室內,燭光雖熄,明光尤存,床幛光澤,器具精潔,更有佳人成雙,神交心契

外間雖是北風呼嘯,從孤澀枝頭冷森蕩過,滿天冷月,遍地寒霜,可屋裏卻是熱如伏夏,龍鳳帳下,鴛鴦成雙,金堂夜永,香銷寶鴨之煙;錦幄春溫,燈顫流蘇之影。

宋玦身體裏的火,已經化成熱汗,潺潺蔓延於六塊肌理分明流線清楚的腹肌上,祈男身上如珍珠般亦被綴滿,,情到深處,她蹙著雙眉,含情欲泣:“哥哥,哥哥!”

宋玦已是箭在弦上,祈男的嬌喚更令他血脈僨張,他情不自禁探下頭去,急切尋找她的嘴唇,本是淡粉色澤的唇瓣如今已變得嬌豔欲滴,愈是有些紅腫,宋玦心中有些歉然,是不是自己剛才太過熱切,吻得過了頭?

祈男覺出他的退縮,於是反嬌怯怯地抬起了頭,輕啟朱唇,低開檀口,羞搭搭地迎了上去。。。

宋玦腦中嗡地一聲,尤其燒得正旺的火上又被澆注上一股烈酒,呼吸急促起來,忍不住悶哼了一聲,祈男和他緊緊相貼,鬢影惺忪,酒情撩亂,嘴唇之內時時咽著香津,大有芍藥含煙、海棠帶露之致。

空中玉盤已走到中天,外間已是山巔夜色,寂靜無倫,露珠滴落的聲音亦可清晰聽聞。可屋裏,依舊纏綿悱惻,檀口之脂香微度,酥胸之春意初融,豔語輕輕,重幃悄悄,釵墮綠雲之髻,汗凝紅玉之膚。

宋玦輕輕放下祈男,其實亦是舍不得的,不過看出來,她已是全然沒了力氣,身子更軟綿如春泥,臉色潮紅,喘氣連連。

“我的小九兒,”宋玦心裏隻喜歡這個稱呼,因是沒有別人叫過的:“怎麼就要睡了?”語氣中不無戲諧之意。

祈男頭目昏昏,這半夜她幾次從頂峰跌落,又再被托起,是真的沒了精神力氣,隻覺得宋玦的話是從老遠的地方傳來,又轟轟作響,似有回音。

“嗯?”祈男似睡非睡地閉著眼睛,微微應了一聲,身子軟軟地靠在宋玦寬廣的胸口,自己男人棱角分明的唇峰貼在額頭上,慰著她,哄著她,伴著她深深入夢。

祈男雖睡得香甜,可精神是不放鬆了,次日五更,宋玦剛將手從她脖頸下輕輕抽了出來,她便醒了。

“現在是什麼時辰?”祈男閉著眼睛,忍住一個哈欠問道。

宋玦微笑著,纖長食指從她紅潤嬌豔如蜜桃般的嘴唇上劃過:“管是什麼時辰?你該再多睡一會。”

祈男精致灩漣的唇角彎出一道淺笑來,先沒說話,過後卻猛地張口,咬住了宋玦的指尖。

宋玦本就熱情似火,如今愈發被她挑起頭來,一個翻身就將祈男壓到了身下:“小九兒不省事,竟敢調戲本爺?”

祈男心裏哼了一聲,昨兒晚上是你吃我,今兒咱可得翻身做主人!她略挺挺身子,宋玦竟意外被她拱了下去,於是,她反坐到了上位。

“戲爺不過小事,誰做了主張才是正經,”祈男笑得一派狂狷媚邪:“從今兒開始,爺可別掉了輕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