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分鍾後,江寒再從警衛室裏出來的時候,已經搖身一變成了一個吊兒郎當的保安,連帽子都是歪戴著的,走路也是搖搖晃晃,一副懶洋洋的模樣,他臉上的墨鏡已經去掉了,中分的假發已經變成了偏分,左手裏拿著一個用藍皮夾夾著的登記簿,右手握著手機正在通電話。
周曉萌早就等的不耐煩了,她假裝去超市買東西,而且真買了一包東西,可是買完後卻不知該幹什麼,問江寒吧,這家夥又沒在聽,真不知道他在幹什麼,都要急死了。
“別急……急什麼,你看我都不急。你買完東西從超市出來,就沿著路往小區最深處去,到頭左拐,步伐要快一些,看到哪棟樓的樓門開著,或者有人要進去,你就跟進去。”
江寒吩咐完周曉萌後,自顧自沿著人行道往小區裏邊走去,走了沒有十來步,已經見周曉萌拎著一包東西從超市裏出來了,她同樣也是往小區裏邊去。這條路是能夠容納對向來車會車的單車道,兩邊是馬路牙子之上的人行便道。周曉萌走在左邊的人行道上,江寒行在右邊的人行道上,前後相差十米左右,往前行去。
江寒試著在電話裏問了周曉萌一句:“你看看右後方。”
周曉萌聽到這話後,假作偏頭理順鬢發,飛快的用餘光偷望了下右後方,見除去兩個路人與一個保安外,沒有江寒的影子,對著手機說:“看什麼呀?看你嗎?沒看到你啊,你在哪?”
江寒見她完全被自己的保安形象迷惑住了,滿意的笑了笑,沒再說什麼,將電話掛了,把手機放進兜裏,一路懶懶散散的往前走去,不時查看停放在路邊車輛的車牌。
周曉萌按江寒的吩咐走得很快,江寒自己卻始終溜溜達達的並不著急,如此走了一分鍾之後,周曉萌已經左拐進入了小區最深處一條東西向的道路,而江寒剛剛經過她那輛甲殼蟲座駕。
此時,江寒抬眼往前望去,在前邊十幾米遠處,一輛熟悉的白色豐田銳誌順向停靠在路邊,他眯了眯眼睛,快步走過去,繞過車尾,直接走到駕駛位一側車門。
江寒的信條從來都是,要麼不做,要做就動若奔雷、幹脆利索,不給對方反應的機會。如今麵對東瀛菊刀社派出的可怕殺手,他也是毫無畏懼,直接迎了上去,這與當日他解決小倉瑤子是一樣的風格。
車窗玻璃上貼了膜,但江寒可以模糊辨認出,裏麵坐著一個人。
他還留意到,車子並沒熄火,隨時可以發動。這一點並非沒有任何意義,相反非常重要,重要到在某一刻可以決定某人的生死。
“咚……”
江寒保持側對車窗的方向,避免被裏麵的中村俊男認出自己,抬手叩響了窗玻璃,車窗玻璃很快降下半扇。江寒後退半步,站到前後門中線處,讓開車窗,防止被中村俊男忽然隔窗槍擊刀刺。不過他動作做得很雅觀,並不像是提防車裏的人,倒像是對司機尊重的表示。
兩分鍾後,江寒再從警衛室裏出來的時候,已經搖身一變成了一個吊兒郎當的保安,連帽子都是歪戴著的,走路也是搖搖晃晃,一副懶洋洋的模樣,他臉上的墨鏡已經去掉了,中分的假發已經變成了偏分,左手裏拿著一個用藍皮夾夾著的登記簿,右手握著手機正在通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