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間全都是旁政熟悉的,她身上溫軟的味道,在這個萬物俱靜的夜裏,兩個人難得有這樣溫馨的氣氛。顧衿窩在他肩膀上,收起了平常的張牙舞爪,乖順的不像話。
許是身邊有人陪著就沒那麼害怕了,許是搭在顧衿腰上的手給了她一種心安的力量,在旁政漫不經心撫著她頭發的動作中,顧衿又慢慢睡著了。
小巧的鼻翼輕微呼吸,噴在旁政的脖子上,癢癢的。
這樣坐著睡不舒服,旁政換了個姿勢讓顧衿躺在自己腿上,他依舊把手墊在她的腦後半環著她,這樣,顧衿的睡顏便悉數落在旁政的眼底。
望著睡的毫無防備的顧衿,旁政漸漸沉默,忽然想起半年前的一件事。
顧衿,應該怕水。
那是兩個人婚後的第一個星期,顧衿有半個月的婚假,兩個人說好用剩下的十天出去度蜜月。
其實說是度蜜月,對顧衿來說就是找個遠點兒的地方玩兩天,她在家做了兩天攻略,最後躍躍欲試的想去南非看獅子和斑馬。那時候恰逢旁政帶著人競標一個科技中心的研發案,整個團隊沒日沒夜的忙了好幾天,他當時累的不行,聽了顧衿這個提議,懶洋洋的。
“去非洲?你精力可真夠旺盛的。”
顧衿當時完全沉浸在自己對那片遼闊土地的向往中。“看動物大遷徙啊,那麼多大象犀牛斑馬,去吧去吧。”
旁政充耳不聞,覺得顧衿在某些時候簡直有點反人類。
女孩子嘛,喜歡的地方不外乎就是那些沙灘潛水西餐之類的,旁政想了想,“塞班島?”
顧衿垮下臉,扔了手裏的雜誌。
“巴厘島?”
顧衿還是不說話,兩個人僵持著,半天顧衿又心軟了,他連著好幾天沒有好好休息,可能非洲對他來說確實挺有挑戰的,何況旁政是個十分不喜歡被人強迫的人,蜜月嘛,隻要他人在身邊陪著,隨便去哪兒就好啦。
顧衿跟他妥協,兩個人最後還是去了一個很沒新意的地方,馬爾代夫。
但是顧衿沒想到,度蜜月的第一天,就由二人行演變為集體度假的場麵。
陳湛北和旁政的一個發小宋方淮不知道是約好了還是怎麼,竟然把自己和旁政堵在了機場,看著顧衿詫異的臉,旁政也隻是提著行李三言兩語的解釋。
“陳湛北和方淮在這兒搞個項目,算是碰巧。”
陳湛北家裏是做酒店的,在這兒尋個掙錢的門道也不奇怪,好端端的一場蜜月行因為這些人的加入變得熱鬧異常,顧衿雖然覺得別扭,也不是什麼矯情的,想著一起玩兒就一起玩兒唄,吃飯還有陳湛北這個冤大頭買單,除了……
不知道一幫不知道誰招來的比基尼美女以外,顧衿都挺滿意的。
旁政工作的時候衣冠楚楚,有板有眼的,但是脫了西裝,完全放鬆下來的時候,世家公子愛玩兒愛鬧的本質就暴露了。
陳湛北和宋方淮都是單身漢,身邊白皮膚藍眼睛的美女變著樣兒的換,那長腿細腰看的顧衿都覺得養眼,期間有人來跟旁政示好,礙著顧衿,旁政一個都沒招惹,反倒嘰裏咕嚕一大串外語把人家美女哄得心花怒放,
鼻間全都是旁政熟悉的,她身上溫軟的味道,在這個萬物俱靜的夜裏,兩個人難得有這樣溫馨的氣氛。顧衿窩在他肩膀上,收起了平常的張牙舞爪,乖順的不像話。
許是身邊有人陪著就沒那麼害怕了,許是搭在顧衿腰上的手給了她一種心安的力量,在旁政漫不經心撫著她頭發的動作中,顧衿又慢慢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