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1 / 3)

旁政用手抹了一把肩膀,上麵兩排深深牙印,還往外滲著血,他恨恨罵她,屬狗的啊?

顧衿不說話,隻死死蜷著自己微弱呼吸,旁政湊過去,挑釁似的蹭著她鼻尖。

顧衿睜開眼睛,一對兒眼仁圓滾滾黑漆漆的。

旁政作惡去咬她耳垂,不知道在她耳邊說了什麼。

顧衿冷漠翻身背對著他,旁政聽到她平靜的罵自己。她說,去你br媽的。

她是真恨透了他。他心情大好,也不管她抗拒,給她蓋好一件衣服裹的嚴嚴實實,拿了煙去帳篷外麵抽。

她依舊躺在那裏,無聲無息的。旁政想了想,怕風刮進煙氣嗆著她,又抬手把帳篷的拉鏈拉上。

好像胸口一直憋著那股氣終於散了,海浪不斷拍打著礁石,潮濕涼爽的海風一吹,心曠神怡,旁政穿著白天的那身灰色運動裝,光著腳,懶洋洋的坐在沙土地上。

他漫不經心的抽煙,眯著眼想,好望角可真是個好地方。

抬起手,就著昏暗月色旁政才發現,自己手背上都是長長的血痕,都是剛才顧衿給他撓的,被風一吹,火辣辣的疼,他無奈笑著,用另一隻手碰了碰,然後,他忽然斂了笑意。

他的手腕上,還掛著十幾根細細的頭發。

那是剛才和她撕扯間拽下來的,烏黑的發絲纏在銀色的表帶中間,是連著發根的。旁政眯眼把煙含在嘴唇裏,開始用右手解。

他解的很認真很耐心,一根一根,生怕扯斷了。那發絲藏在細小的螺絲中間,藏在兩截鏈子的銜接處,不難想象她掙紮的時候有多疼。

終於,全都解下來了。

旁政把那一小撮頭發繞在指間,風拂過,纖細發絲刺的人心裏發癢。

他知道她是看到這塊表了的,她隻是假裝自己沒看見,假裝不認識。

那天周末,他在家給那盆含苞待放的茉莉換土,換完之後打算出門去公司,衣帽間的兩層抽屜有些舊了,滑道磨損,拽上層的時候會把下麵那層也帶出來。

兩層抽屜,上麵的一格放他的手表袖口和領帶夾,下麵的一格放她的項鏈首飾和戒指。

他從來沒動過她的東西,更別提說仔細翻動了,他把那層抽屜往回推,可怎麼也推不動,像是被什麼東西卡住了,他又把手往裏探,然後摸到一個不大不小的盒子。

是一隻手表的盒子。

深綠色的,印著皇冠,ROLEX的經典字樣。

他向來不缺昂貴的手表,這些年別人送的,自己選的,多到他自己都沒什麼印象了,可鬼使神差的,旁政還是想打開看看,這一打開,他有些怔愣。

那裏麵放著一隻黑色的潛航者,和一張小小的米色卡片。卡麵上麵用拙劣的畫技塗了一個南瓜鬼臉,像極了顧衿囂張的樣子,鬼臉下麵她的筆跡清清楚楚的寫著,綠色的太難買了,都斷貨啦!醜八怪,雖然你可能不是很喜歡,但是是我買的哦,你要一直戴著不許摘下來。生日快樂。

旁政用手抹了一把肩膀,上麵兩排深深牙印,還往外滲著血,他恨恨罵她,屬狗的啊?

顧衿不說話,隻死死蜷著自己微弱呼吸,旁政湊過去,挑釁似的蹭著她鼻尖。

顧衿睜開眼睛,一對兒眼仁圓滾滾黑漆漆的。

旁政作惡去咬她耳垂,不知道在她耳邊說了什麼。

顧衿冷漠翻身背對著他,旁政聽到她平靜的罵自己。她說,去你br媽的。

她是真恨透了他。他心情大好,也不管她抗拒,給她蓋好一件衣服裹的嚴嚴實實,拿了煙去帳篷外麵抽。

她依舊躺在那裏,無聲無息的。旁政想了想,怕風刮進煙氣嗆著她,又抬手把帳篷的拉鏈拉上。

好像胸口一直憋著那股氣終於散了,海浪不斷拍打著礁石,潮濕涼爽的海風一吹,心曠神怡,旁政穿著白天的那身灰色運動裝,光著腳,懶洋洋的坐在沙土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