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下人們被蘭白這一怒喝,全都收住了笑聲,不敢再取笑她了。
而飯桌旁,墨王在聽聞這番話後,雙眼危險地眯了眯,隻見他的嘴角,帶上了殘忍的笑意。
端起一盤未吃完的菜肴,墨王一把將它摔到蘭白跟前。
嘩啦一聲。
清脆的瓷盤碎裂聲向四周傳去,而那個磁盤,也應聲碎裂成無數片。
那盤裏圓顆顆的肉塊,更是滾到了一旁,剛好,一塊滾到了蘭白腳下。
看著那塊肉,蘭白怔怔的,完全沒反應過來,因為,她真的沒想到墨王會如此粗魯地用東西砸她。
就在她低頭看著眼前一切時,那旁,墨王冷冷的聲音傳來,隻見他緊盯著蘭白,聲音十分寒冷地說。
“不是沒人送食物給你們主仆二人麼?現在,本王賜給你。”
說完,他的嘴角帶著諷刺的笑,就那樣看著蘭白。
而蘭白也同樣知道,他這是在侮辱自己,是故意的。
但,她蘭白是什麼人?
簡直太小看她了。
嘴角漸漸勾起冷笑,蘭白抬頭看了他一眼,指著他冷聲道。
“好,你有種,別為今日所做過的事後悔!”
說完,蘭白轉身而走,那些下人們,全被蘭白這氣勢給嚇著了,紛紛讓開一條路來,不敢再惹她。
身後,墨王正坐在那,一臉冷冷地盯著蘭白看,臉色略微有點不好。
看著蘭白的身影遠去,墨王看向那些下人們,寒聲道。
“傳本王命令,誰也不許拿食物給她們主仆二人,敢私自不聽從的,扣除全部奉銀,逐出王府!”
一句話,嚇得那些下人們全都一顫。
要知道,這好不容易才進王府謀了一份差事,要是被逐出去,還要扣除全部奉銀光身出去,那可是把人往死裏逼呀。
所以,那些下人們全部全身一顫,大聲應道。
“是!”
與此同時,在這旁裏,蘭白板著臉一臉怒意地回去。
真是太氣人了,這墨王,簡直太無恥了,怪不得那麼多人都想他死,他就該死。
這般狠辣之人,就該讓那什麼太子給暗殺了算了,免得在這害人。
蘭白一邊回去,一邊在心裏暗自咒罵著,她真是太生氣了,從來沒人這麼惹她生氣過。
走著走著,蘭白一怔,停了下來,站在那兒眺望著遠處那地上的植物。
她好像沒看錯,那植物,的確像……番薯!
真的是番薯呀!
隻見在那地上,滿地爬滿著番薯的葉子。
看到這一地番薯,蘭白笑了出來。
太好了,這下不用擔心食物的問題了,墨王那個大混蛋想餓死她們主仆二人,但,她就偏要活給他看,而且,還要活得好好的。
一笑,蘭白心情馬上轉喜,向那番薯地跑去。
此時,這裏已是離開那正院的地方,位屬這南閣偏僻之地。
而這番薯,在這古代裏,特別是在這個大富大貴的王府,是並不怎樣受歡迎的一種食物。
因此,這裏才會有一地番薯而沒人來挖。
因為,番薯是屬於下等人的粗糧,隻有吃不起飯的普通百姓,才會拿番薯這種下等食物來當飯吃。
蘭白可不管那麼多。
她隻知道,自己現在有救了,至少能暫時頂替一段時間的糧食問題。
挖了一點番薯,蘭白又再摘了它們的葉子當菜,然後才哼著小歌回去。
回到那南閣處後,蘭白還沒進門,遠遠的就叫著瓶兒。
“瓶兒,我回來了。”
屋內,瓶兒並沒有應聲,見此,蘭白不禁嚇了一大跳,以為她怎麼了,所以,不再是走進去,而是快步跑進去。
在路過一桌子旁時,蘭白順勢放下了那手上的番薯,向瓶兒跑去的同時,急聲問著。
“瓶兒,你怎麼了?我沒有請到大夫來,對不起,都是我的錯。”
隨著話落,蘭白已是跑到了床榻旁,隻見瓶兒已經睡了過去,全身像火一樣燙辣。
在她脖頸的大動脈處探了一下溫度,蘭白急忙往外麵跑去,同時也拿著木盤。
現在請不來大夫,隻能用水來幫瓶兒降溫了。
這是人在發燒時的唯一一種有效辦法。
以前,蘭白自己在現代中發燒時,也經常這麼幹,一般都能降下來,所以,瓶兒的也應該不例外。
打來了水,蘭白把布料弄濕,將她全身都擦了一遍,然後又用濕布貼她額頭,幫助她降溫。
在濕布貼瓶兒額頭的時候,蘭白也沒閑著,拿那些番薯去弄了來吃。
當然,這一切,都是弄得極不順利的。
因為,這裏本就破舊,所以,連那炊煮的廚房,也是殘破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