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頓梳妝打扮,可沒累壞蘭白,因為,又是沐浴更衣又是細心上妝的這些,真的足足用了將近兩個小時。
大約在早上7點半多鍾過後,蘭白才被她們收拾完。
看著銅鏡中的自己,蘭白有點累懨懨的樣子,好吧,她在這一坐,就是坐了將近兩個小時,不累才怪。
再加上,她昨晚睡得那麼晚,今兒個又起得那麼早,蘭白想大喊,她要睡眠不足呀。
見梳妝好後,一侍女高興地說,並順勢扶起蘭白。
“墨王妃,已經妝扮完成,我們可以起程了。”
蘭白沒反抗什麼,隻淡淡地應了一聲,便由她們攙扶著出去。
而瓶兒,也是妝扮好了,有模有樣的貼身侍女妝,難掩小丫頭片子的可愛氣息。
出到門口,那裏有專門來接送蘭白的轎子,分別有好幾個小廝抬著。
隨意地看了轎子一眼,蘭白由她們攙扶著坐進去。
坐進去後,轎子馬上抬起,蘭白掀開窗口的簾子看了一下,此時,瓶兒正跟在轎子旁邊。
看見瓶兒,蘭白微微一笑,放下了簾子,她就是怕瓶兒會跟丟什麼的,所以才特意看一下。
然後,轎子就這樣搖搖晃晃地被抬著離開這南閣,往王府的正院走去。
在路過那地番薯地旁邊後,蘭白下意識地掀開窗簾看了一下。
遠遠的,便看見那地番薯地泥土鬆軟,那一地綠色的番薯葉,現在全部光禿禿一片,那泥土裏的番薯,更是全部被人刨走。
看見這一現象,蘭白馬上大喊著叫停。
“停!”
那些小廝和侍女們不明所以,但還是應聲停下轎來,一侍女走來問著。
“墨王妃,怎麼了?”
蘭白理都沒理她一下,掀開簾子就是準備出來,想要去看看那地番薯地是怎麼回事。
不料,看到蘭白想出來,那些侍女們全部一急,紛紛跑過來阻止蘭白,急聲道。
“墨王妃,你不可以下來的,這處全是泥地,你踩髒了鞋子該怎麼辦?”
蘭白用力掙紮著,怒聲道。
“滾開。”
她剛才沒眼花,那一地的番薯地,全部被人連根拔起了,並且,泥土裏的番薯更是被人刨走。
看那模樣,應該是有組織,並且還是故意這樣做的。
因為,就算是盜賊,也不可能一夜之間,把那麼一地的番薯地全部刨走。
真以為是豬麼?一地的番薯地,吃得完嗎?
肯定是有人故意組織大隊人馬來刨走的。
在蘭白掙紮著的同時,瓶兒也急忙跑過來,並問著。
“墨王妃,怎麼了?”
瓶兒似乎懂事多了,在有人的地方,沒再叫錯稱呼,而是改口為墨王妃。
而這時,蘭白還被那些侍女們堵在轎口旁,根本下不去。
見到瓶兒,蘭白對她說。
“去,瓶兒,你去幫我看看,旁邊那塊地裏是不是什麼都沒有。”
既然那些侍女們不肯讓她親自下去看,那她隻有吩咐瓶兒去看了。
瓶兒連忙福身應道。
“是,墨王妃。”
然後一撒腿跑去了,而這時,因為蘭白的沒再掙紮,所以,那些侍女也停下,個個麵麵相噓,不明白蘭白這是準備幹什麼。
蘭白板著臉,沉默沒吭聲,靜等瓶兒回來。
現在,在她心中,已經隱隱猜到是怎麼回事了,隻是,還不敢太肯定而已。
這番薯地,什麼時候都沒事,偏偏在那墨王昨晚來的時候才全部被刨走,傻子都能猜到是誰幹的。
隻是,蘭白真想馬上站在那墨王麵前大吼。
他丫丫的,你有病是吧?我不吃你的食物,自己吃番薯,這也礙著你了?
吼著吼著,蘭白還不解氣地想直接甩他兩巴掌,真是混蛋一個,沒見過這麼腹黑的人。
這時,瓶兒似乎已經看好了,隻見她跑回來,上氣不接下氣地說。
“墨王妃,如你所說,那地裏真的什麼也沒有,好像是被人剛刨過的樣子。”
聽聞此話,蘭白臉色一沉,直接甩下轎簾,冷聲道。
“起程。”
那些侍女們麵麵相噓,她們真的不知道蘭白這般反常是怎麼回事。
不過,那些小廝們也不敢耽擱,應聲抬起轎子來,然後再度走去。
轎子旁邊,瓶兒緊跟在那,隻見她左右看了看,待確定沒人注意這裏後,才湊到窗簾旁邊,壓低聲音對蘭白問。
“三小姐,到底怎麼了,你生那麼大的氣幹嗎?”
聽到瓶兒的聲音,蘭白本來氣呼呼地坐在轎子中的,現在不禁馬上湊到窗簾旁,掀開一小點簾子看她。
看著瓶兒,蘭白臉色依舊不好,憤憤然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