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完雪仗後,蘭白被他抵在一棵樹杆上,隻見墨王一手撐在樹杆上,另一手,則是輕托住蘭白的下巴。
蘭白靜靜地看著他,這一刻,她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像是突然著了墨王的迷一般。
墨王離她很近,隻見他就這樣看著蘭白,然後輕輕低頭下去。
蘭白不敢動,唇就這樣被他輕易吻上了。
吻著吻著,忽然一道諷刺聲傳來。
“墨王真是好風趣,竟然當街在這行斷袖之事。”
聞言,兩人停下,齊齊轉頭看向聲源處,隻見在那不遠處,一頂轎子正停在那,而那轎子中的窗簾,正被裏麵之人掀開著。
看著那人,蘭白一陣臉紅,馬上側過身去,不敢讓他看見自己的麵容。
那人,正是太子。
此時,那頂轎子離這裏尚且有一段距離,所以,從太子那裏看向這裏,是暫時沒看到蘭白的麵容的。
再加上,墨王剛才吻她,那個位置,剛好擋住了蘭白的很多臉。
因此,太子能看到的,便隻是蘭白的身裝,而她剛好,現在是穿著一身男裝的。
這樣,太子便以為,蘭白現在就是墨王那位傳得沸沸揚揚的男寵了。
墨王轉身看著太子,然後一挑眉,嘴角帶著毫不在乎的笑意,隻見他又再轉回身看向蘭白。
當看到蘭白居然不敢見人地側身躲去之時,墨王嘴角一勾,硬將她扯過來,還向太子那裏走去。
蘭白不悅地掙紮著,頭還低著,雙手更是擋在臉前,不讓太子看清她的臉。
她雙腳死停住,不願過去。
然而,墨王一手摟在她的腰間,就是硬拽著她過去,一邊走過去,還一邊對太子笑說。
“是呀,本王真是好風趣,這斷袖的男寵,果真是大美人一個呢。”
說著,他硬拽著蘭白已是來到了那太子的轎旁。
太子在那張望著,想看清蘭白到底長什麼模樣,此時,他並不知道那身男裝的人就是蘭白,因為,蘭白用手擋在臉前,讓他看不清。
而這旁,墨王見她還在遮擋,不禁一把打下她的手。
蘭白一瞪眼,怒氣衝衝地看向他。
而這時,因為她手的放下,轎子內的太子也已是能看清她的臉了。
隻見太子怔愣了一下,似乎覺得這男子有點麵熟,忽然,他眼睛猛然一睜大,驚訝地說。
“是你?”
這下,他認出了蘭白。
見他已是認出了自己,蘭白看向他訕訕地笑著,客氣地打著招呼。
“嗬嗬,太子殿下,真是好久不見,真是好久不見。”
話雖這樣說,但,蘭白其實最想說的是“我要想見到你才怪”這句。
太子怔愣了一下後,才回過神來,隻見他依舊還是一副震驚的表情,看著蘭白說。
“沒想到墨王身旁的那個男寵,竟然是你!”
聽到這話,蘭白有些鬱悶了,她明明是女的好不?
再者,當初那件事完全就是場誤會,而此事會被擴散得如此之大,還不是因為墨王的身份,還有此事的稀少。
人都是這樣的,喜愛熱鬧。
所以,一有什麼千奇百怪或十分有趣的事,就像炸開了鍋一般,在那議論個不停,最終成為所謂的熱點。
這旁,墨王的手摟在蘭白的腰間,隻見他緊了緊,視線一直看著太子,笑吟吟地客氣道。
“太子,本王還有事,就不奉陪了。”
說著,他依舊笑吟吟地看向蘭白,續道。
“走。”
然後,摟著蘭白就是走去,蘭白根本就沒動的意思,完全是墨王硬扯著她走去的。
不料,剛轉身,太子陰陽怪氣的話就是傳來。
“墨王,父皇對此事一直頗有掛心,如今這男寵之事已經真相大白,你還準備再繼續瞞下去麼?”
頓了頓,他看似漫不經心地說。
“再者,墨王你自己已經知道這事了,卻不上報,這……算是欺君之罪吧?”
一聽這麼嚴重,蘭白馬上驚了,也不顧墨王的反對,慌忙回身看向他,急聲道。
“太子殿下,你別誤會,墨王是剛知道這件事的,當時他在醉酒的情況下,是沒有看清我的臉的。”
轎子中,太子應聲看了看蘭白,雙眼還略微眯起的樣子。
隻見他嘴角帶著若有若無的笑,就那麼看著蘭白,意味深長的,隱隱有些看獵物的危險感覺。
墨王在這時也轉過身來。
當看到太子那副眼神看著蘭白之時,他臉色一沉,整個人不再是笑吟吟的了,而是麵無表情的,隱隱有點冷酷。
而這旁,太子也順著墨王的轉身看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