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那老板連忙阻止蘭白,急聲道。
“哎,客官,你等一下,有事好商量,何必這麼急呢?我們有事慢慢談。”
蘭白心知他的小心思,見此,她也不廢話,一口死價咬在那,說。
“五張銀票,成交就給錢,不行我到別家去。”
說著,蘭白還向他伸出了手去,示意他快點給錢好走人。
那老板看起來還是相當猶豫的模樣,隻見他看了看蘭白,然後又再看向那堆飾品。
那老板也不知在思考什麼,忽然,他主意一定,低頭開始細細檢查起那些飾品來,同時也說著。
“客官,既然你非要抬這麼高的價位,那你可得保證了,這批貨真的不會出什麼問題才行。”
蘭白一瞪眼,沒好氣地道。
“怎麼可能會出現什麼問題呢?隻要你自己不傻到跑街上大吆大喝的,誰會知道?”
聞言,那老板賊兮兮地笑了一下,連連點頭道。
“也是、也是,我怎麼可能會傻到自己去吆喝呢。”
蘭白見他這模樣,便知他心裏算是同意這個價位交易了,忽然,蘭白心中一動,她看向那老板,試探性地問。
“老板,既然你知道這買賣有風險,那我想問一下,你都是拿了這些寶貝又翻賣到哪裏去呢?”
對於這些,蘭白隻知道他們是收而已,卻並不知道,他們收來,又是拿去幹什麼。
難道,是收來珍藏嗎?
不,不可能,他們吃飽了撐才會收這麼多皇室珍寶來藏著,因為,根本無法正大光明地繼續拿去翻賣。
如果這樣的話,那他們收來,豈不是要虧死了麼?
這旁,那老板一聽蘭白這樣問,他臉色馬上不自然起來,然而,還是裝出一副正經的模樣,故意咳了一下,才正色道。
“客官,這是規矩,我不問你貨物來源,你也別問我拿去到底幹什麼,大家都別問,隻管交易就行。”
然而,蘭白還是有些好奇,她又再試探性地追問了一句。
“可是,如果你賣不出去,那收來豈不是虧死了嗎?”
聞言,那老板賊兮兮地笑了一下,他四周看了一下,確定沒人躲在那偷聽時,才做賊般偷偷告訴蘭白。
“客官,這你就有所不知了,這東西,表麵是看著收了的確虧,但,我們賺的錢,不知要多出幾倍以上呢。”
一聽這話,蘭白立即瞪眼,沒好氣地道。
“那你還給我這個價?”
說著,蘭白不依了,嚷嚷著要加價。
“不行,你得再給我加價,不然我不賣了。”
這下,輪到那老板不情願了,隻見他苦臉道。
“客官,這你又有所不知了,我們能賣得出更好的價位,那是因為我們有自己的客戶來源,你這東西,如果沒客戶來源,你在別的地方,說不定壓的價位更低也沒人要你的,因為他們賣不出,收來也沒用。”
聽著那老板這話,蘭白又覺得似乎真有那麼幾分道理。
唉!
算了、算了,經商的這些,她實在不懂,反正,現在這個價位,已經達到她的心理價位了,那就行了。
接下來,蘭白也沒再跟那老板亂扯,而是拿了自己的銀票就走人了。
出到外麵的門口這裏,蘭白看了看頭頂的天色,隻見那天色依舊陰沉沉的,毛毛細雨還沒有停。
見此,蘭白又再無奈地歎了一口氣,然後撐開紙傘,邁步而去了。
在她胸前的懷裏,那五張銀票正靜靜躺在那兒,那是她換取了自己很多的飾品才弄來的。
哼!
等著吧,墨竹,等我攢夠了足夠的資金,看你還怎麼威脅我。
到時,本小姐直接一跑了之,浪跡天涯去,讓你跟在屁股後麵追。
想到墨竹那樣強逼自己,蘭白就一陣氣得牙癢癢的,她真是討厭死墨竹來了,可惡的家夥。
京城的街道上,特別是這種陰雨連連的日子,總會給人一種江南水鄉的感覺,那毛毛細雨就這樣一直下著,絲絲落入人世間。
走在還算人來人往的街道上,蘭白心情忽然好起來。
四周,放眼看去的,全是那種古色古香的紙傘,不管男女老幼,人人手上,都是撐著一把傘,好一派古味!
江南水鄉最常出才子佳人,說的,應該就是這種感覺了吧。
蘭白撐著傘隨意散著步,嘴角,一直帶點淺淺的笑意。
與此同時,剛好在這條街道上的那間最豪華酒樓上,那臨窗的雅閣內,兩道身影正坐在那把酒言歡。
隻見兩人麵前的木桌上,一個小爐子正燒著酒壺,現在下雨了,所以天氣有些涼,這酒水要燒著喝才夠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