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到蘭白這樣說,皇上直接龍顏大怒,隻見他猛的一拍椅子扶手,然後指向蘭白怒聲問。
“作為墨王妃,難道你不知道,私自販賣皇室東西是犯法的麼?”
頓了一下,皇上似乎又再想到了什麼一般,他再次怒聲責問。
“再者,墨王府怎麼窮到如此地步了,居然還要販賣這皇室內的東西,你府中那些財物都拿到哪裏去了?”
說著,皇上的視線,再度看向了墨竹,那眼神意味深長的,也不知皇上此刻在想些什麼。
下方這裏,墨竹一直低著頭,終於,他在此時抬起了頭來,並且,臉色還平淡得有些過份。
墨竹就那麼看著皇上,他也沒出聲說什麼。
而上方的皇上,他也一直沉默著,兩人,就如此對視著,然而,空氣卻隱隱有火hua出現的感覺,風雨,或許即將來臨。
在沉默了良久後,墨竹就那麼平靜地出聲,他在說話的時候,視線是一直看著皇上的。
“皇上,蘭白已有身孕。”
一句話,不輕不淡,墨竹就那麼說出,而全場,在這時卻是瞬間肅穆起來。
太子妃蘭紅剛剛流了胎,而墨竹卻是在這麼敏感的時候說出蘭白居然有身孕,他想表達什麼?
果不其然,站在一旁的太子,他的雙眼危險地眯了眯,然後,他看向蘭白這裏來。
此時,蘭白正看著墨竹,她似乎有些沒反應過來,人怔怔的,就那麼看著墨竹。
不料,許是無意,蘭白的視線,她不經意地掃到了太子。
一看到太子,蘭白馬上注意到他看自己的那種眼神了。
看著他,蘭白的心莫名地驚恐起來,太子這個人,對她來說,是可怕的,他陰沉的眼眸底下,永遠都是那種來自地獄般的氣息。
意識到太子在看自己,蘭白慌張地收回視線來,頭低下,不敢再看太子了。
而墨竹,他似乎注意到了什麼一般,那視線,就這樣猛然看向了那旁的太子,然後,兩人的視線再次對上。
一對上,那電火石hua的燃燒聲,便馬上響起。
忽然在這時,一直站在那旁沉默的軒逸,他出聲了,隻見他頭低低地拱手道。
“皇上,墨王妃尚且年幼,所以,心性自然有些小孩子,她拿府中之物出去販賣,完全就是為了氣一下墨王,並無其它想法,更和聚集財物去購買兵器造反這種事扯不上天大的關係,還望皇上明察秋毫,還墨王妃一個公道。”
軒逸很會說話,隻說了簡單的幾句,馬上把事情往蘭白不懂事這方麵扯。
然而,皇後娘娘是何等的聰明,她自然是看出了軒逸的意圖。
見此,皇後娘娘冷哼一聲,她陰陽怪氣地說。
“軒逸真是好一把甜嘴,誰不知道軒逸你與墨王交好,現在替墨王說情,也是很正常的。”
又是一句簡單之話,卻是暗中提醒了皇上一些什麼暗著的關係。
而皇上,他睿智的眼眸異光閃著,卻是沉默不吭聲,冷眼看著這幾人在那爭辯。
就在眾人都為此事暗自想著辦法之時,不料,一個人,他居然站出來了。
隻見那人,正是太子。
太子略微站出一步,他麵無表情地向上方的皇上拱手,然後說。
“父皇,此事就這樣罷了吧,那區區一小點飾品,即使換來的錢物,也沒有多少,所以,孩兒可以為墨王妃擔保,定是她玩心大起,和墨王鬧了什麼矛盾,所以,這才做出這糊塗之事的。”
見自己的兒子都在為蘭白求情,皇後娘娘心裏暗急,她快速出聲叫了叫太子,想讓他住口。
“夜兒!”
墨夜,是太子的名字,而這個王朝,便是墨氏的天下,墨,是他們皇室的姓。
與此同時,這旁的蘭白,她怔怔的,頭就那麼抬著,一直看著那旁的太子,因為,這還是蘭白第一次知道太子的真名。
以前,她都是知道他是太子,即使稱呼,也隻是稱呼他為太子殿下。
卻從來不曾知道他的名字,而蘭白,更沒有主動去問。
原來,他叫墨夜,可真是好聽的名字,不過,有時候,真是名如其人,太子,他是一個狠角,所以,夜色代表了他的性格。
而墨竹,他雖然也是一個狠角,不過,墨竹有著他清雅的一麵,這一麵,是蘭白喜歡的。
那旁,太子墨夜聽到自己母親叫住他後,他也沒有停下,依舊還在那說著,並且,視線一直看著皇上,沒有去看自己母親那憤怒的雙眼。
“父皇,對於此件事,孩兒最好的建議便是,將那錢莊掌櫃砍頭示眾,以儆效尤,至於墨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