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這個胖女人若兒經常見,所以她並不害怕,若兒沒有說話,依舊在小心地刻著字。
“也不知道是誰家的閨女,實在是可憐,那個叫楊風的,一定是個不得好死的負心漢吧!”在看清楚了梧桐樹上的字後,胖女人皺著眉頭,不耐煩地說了一句。
很多人通常都是這樣,心裏麵對不平的事情的感覺僅僅是興奮,在嘴裏說出來,卻是憐憫。
“對不起,這位大媽,我就是楊風。”鵬飛眼珠一轉,幽幽歎了口氣,道:“我找她已經好多天了,隻是,今天晚上才讓我找到她,謝謝你往日來對他的照顧!”
一個中年女人,最討厭的就是別人叫她做大媽,而且,鵬飛易容後的年紀,看起來很不小,所以那胖女人不高興了,她白眼一翻,死死地盯著鵬飛,陰道:“你小子賊眉鼠眼,我一看你就不是好人,該不會是看見人家姑娘漂亮,就想抱回家當老婆吧?我告訴你,小刺老,老娘的眼睛裏可容不下沙子,最見不得不平事,你還是趕緊給我滾吧!”
“大媽怎麼說這話,我真的就是楊風!”鵬飛看見陳纖兒給了這胖女人錢,所以他知道這胖女人是什麼人,他一邊說,一邊掏出口袋裏的錢,抽出一疊雙手送給那胖女人。
今天實在是運氣,竟然會有兩個人為這個瘋女人花錢?胖女人雖然不喜歡鵬飛叫她做大媽,但是她還是喜歡錢的,看在錢的麵子上,她自然是不屑和鵬飛計較的,在將鵬飛的錢小心地看了看真假後,她點了點頭,道:“趕緊把她帶走吧!我要不是看她可憐,早攆她走了,要知道,一個瘋瘋癲癲的女人在這,可影響了我不少的生意。”
“那是那是,這些天真的麻煩你了,實在是對不住了!”鵬飛忙賠著笑,小心地逢迎。
“走吧走吧!”胖女人不耐煩地揮了揮手,而後便又扭動著水桶般的蠻腰,回了自己的店鋪。
在那胖女人走後,鵬飛輕聲地衝若兒道:“若兒,我帶你去見楊風,跟我走吧!”
“你帶我去見風哥,風哥不是在我懷裏抱著嗎?”若兒終於刻完了字,她轉頭看著鵬飛,驚恐地後退了幾步,道:“你是騙子,風哥就在我懷裏,你卻說要帶我去見風哥!”
鵬飛知道陳纖兒還會回來,所以他也懶的和若兒磨蹭,直接攔了輛出租車,便強行抱著若兒上車而去。由於若兒是一個瘋子,而且很難看,所以別人自然不會懷疑鵬飛心懷不軌,任由若兒再淒厲地呼救,別人也隻是饒有興趣地看看,偶爾地夾上一兩句評論
陳纖兒在回了天上人間後,找到了啊力,把情況說了說,啊力聽了心中也大為驚異,趕緊和陳纖兒匆匆朝單身酒吧的門口趕了過去,隻是,當他們趕到的時候,若兒已經不在。
那胖胖的報刊廳的老板,見陳纖兒回來了,而且還帶了不少的人來,光小車就有十幾輛,她略微思索,便知道了對方什麼來頭,刹那間,她的臉色已經蒼白起來。
啊力在定定地看了看梧桐樹上的字後,良久,點了點頭,激動道:“是的,是若兒,這上麵的字好些是剛剛刻不久,特別是最後一個字,似乎就是今天刻上去的!”
陳纖兒打眼瞧了瞧,微微張開嘴巴,一會兒後,急道:“是的,我剛剛裏這個時候,那句屠狼一斬霜滿天,點點落紅隨風舞,落紅是血,這句話的最後一個‘血’字還沒有,這個‘血’字,應該就是我剛剛回天上人間的時候,若兒來這刻上去的!”
“若兒,若兒她沒有事了,隻是這丫頭為什麼不回天上人間呢?”啊力腦海一片混沌,他搓了搓手,而後給自己點了支煙,不停地在梧桐樹下走來走去。
陳纖兒似乎是想到了什麼,她疾步走到那報刊廳的胖女人身邊,冷而急道:“我現在有一個問題要問你,剛剛你一直都在這的吧?你是不是看見有一個女孩來這梧桐樹下呆過?”
陳纖兒和啊力說的話,胖女人差不多也全都聽見了,眼下,她自然知道那個瘋女人的重要性了,因為那樹上所有的字,都是那瘋女人刻上去的!胖女人驚恐地後退了幾步,顫聲道:“對不起!我把錢還給你,那個瘋女人,她趁我不小心的時候,自己走丟了!”
陳纖兒拍了下櫃台,冷道:“我在問你,剛剛還有沒有其他的女孩去過那梧桐樹下麵?”
要是讓眼前的人知道那樹上的字是瘋女人刻上去的,那自己今天就完蛋了!那胖女人早已經被這個虛偽的世界磨的圓滑無比,她腦海電閃,渾身抽搐了下,忙道:“有,在你走後的不久,有個女孩去了那梧桐樹下麵,而且還在那樹上刻著什麼字,我就是因為看那女孩刻字,才不小心讓那瘋女孩跑掉的你的錢,一起是一千九,我還給你。”
胖女人說完,忙抖縮著拉開了自己的皮包,從裏麵抽出了一跌錢,丟在眼前的櫃台上。